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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罢，”李翱把心一横，豁出命去，死也要在这梦境中绽放。
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这条路的极限是三十三阶，更不知道自己登上第二十阶代表了什么。
太初剑宗主峰的众长老弟子，纷纷向这边聚拢过来，有的是闻讯而至，有的恰好路过，皆被测灵台上的那道身形吸引。
“这是谁啊，今天也不是开启测灵台的日子，究竟谁如此大胆，敢擅自开动法阵。”
“别胡说八道，没看见秋长老和初长老都在么，定是宗内天骄在突破自我。”
“测灵台开启一次，所耗费的灵石不可想象，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有这个资格。”
“嘘！噤声……”
“打个赌罢，我猜这是灵鹫峰的人。”
“用你抖机灵？傻子都知道！”
“快看！她爬不动啦。”
这名弟子的话音未落，李翱又是一步踏过，正是第二十二阶。
身心俱疲的李翱，周身衣袂无风自动，“我到底为了什么？”他扪心自问道。
人在女宗，尊严尽失，颜面无存，就连自家元阳都被人惦记着，甚至这场测灵台开启的风波，都是在为她人作嫁衣。
李翱的梦没有醒，反而更加真实，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一只脚踏在第二十二阶之上，一只脚踏在二十一阶。
底下的众人，议论声渐起：
“师妹，第二十二阶啊，这是什么水平，几乎可以秒杀大部分根骨灵原了罢，我当初不过七阶而已，这已经是我的三倍有余了。”
“师姐，你太高看自己了，这可不是三倍的问题，据说每向上一步，都要承受测灵台难以想象的伟力，是你的数十倍都不止。”
“有这么夸张么，那她还是不是人。”
“目前来看，她的躯壳是人，意志恐怕早已超脱了。”
“我有个预感，咱们太初剑宗要出大人物了，肯定的！”
“……”
李翱的牙齿死死咬着，牙龈已经出血，这是咬合肌大力咬合所致。
此时此刻，有一个词语特别适合他。
“奋臂螳螂”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形容愚蠢的勇敢，并不能改变现状，彻头彻尾的贬义词。
天道仙凡有别，没有大毅力大勇敢之人，怎么敢问道长生。
李翱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自己，更不知太初剑宗女修纷纷向这边聚拢而来，他只一味攀登，寻那长生大道。
左脚二十四阶，右脚二十五阶……
主峰大殿之内，有数道神识飞出，纷纷扫向这边，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引起了大人物的关注。
李翱的潜力已经耗尽，之所以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全是一股心气在支撑着，凭他本人的资质，是没资格上来的。
初晴雪都想不到，自己从路边捡来的弟子，居然能有这个毅力，她看得出来，也能明白李湘莲在承受着什么。
这种泯灭人性的痛，不是谁都能抵挡的。
“是涉南仙苗吴秀！”有人手指东南玄天，那踏剑而立的黑衣女剑修，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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