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秦越坐在床边守着她，心里越来越不安。
当看到她身体开始蜷缩，眉头紧皱的时候，秦越眉眼间的阴郁更加地明显，开口声音发颤，“枝枝，你醒醒，枝枝。”
余枝是被疼醒的，痛感越发地明显，她竟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隐隐听到秦越在喊她的名字。
她用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感觉胸口处有无数的虫子在爬，很痒又很疼，肺部好像是被堵住一般，呼吸变得很困难。
秦越钳制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她的额头冒了很多汗，闻到秦越的味道，她的意识到自己的奇怪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你放开我！”
秦越依旧抱着她不放，她推搡不动，心烦意乱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秦越身上的肌肉绷得紧，她咬到嘴酸他也没放开。
渐渐的，胸口处的痛痒感慢慢消了下去，明明余枝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却觉得很冷。
即使被秦越抱着，依旧控制不住地发颤，手臂上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秦越注意到她的状态，拿被子裹着她。
她整个人很抗拒秦越，双腿乱蹬，她就是焦虑得想发脾气，“不要你管！你走开！”话音刚落，她眼泪一滴一滴地淌下来，不断的摇头说，“不是的，我不想这样。”
她整个人语无伦次，身体上的难受让她的情绪很崩溃。
秦越刚给她裹上的被子，她又哭着喊热，秦越的眼眶发红，拿开被子给她擦汗，“枝枝，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在你这么痛苦的时候无能为力。
余枝捏着他的手腕，突然疼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人踩碎一般，她很想对他说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很想对他说一些安慰的话。
短短地一句话她都说不出来。
只能痛苦又无力地呜咽，最后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余枝时疼时痒，忽冷忽热症状持续到凌晨一点，才慢慢褪去。
在这个过程中她吐了好几回，又出了很多汗，整个人虚弱得没有力气，讲话接近气音，“秦越，我想洗澡。”
她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被子也是，地上还有她的呕吐物，室内的空气并不好闻。
“好。”
秦越抱着她去隔壁房间，擦干她身上的汗，然后再把她放进浴缸里。
余枝抓住他的衣领说：“还要洗头。”
她爱干净，额前的头发被打湿了，不洗她受不了。
秦越没有拒绝，让她仰躺靠在浴缸上，用手挡住她的眼睛，慢慢地淋湿头发，然后打泡沫揉搓。
躺在浴缸的余枝任他摆弄，眼睛困倦地闭上。
秦越加快洗澡的速度，然后把她抱出浴室。吹头发的时候余枝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秦越的胸口前，如果不是秦越把着她的腰，她都能立即躺下。
等给她吹好头发后，秦越下楼端了一碗热粥上来。
她一天就只吃了一顿早饭，傍晚还吐了几回，如果不是实在不得已，秦越不想叫她起来。
他将她整个人抱在腿上，手抚着她的脸，“枝枝，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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