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可以不要，只希望您能答应帮我个忙。”
“什么忙？”
眼中锐光划过，程书记不动声色，“你说来听听。”
谢真琇假装没看见对方探究的目光，稚嫩的脸颊上是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苦涩，“我想换个生产队生活。”
程书记没说话，他在等下文，但谢真琇却也沉默下来。轻风吹过，树叶在风中凌乱。“...就这？”
谢真琇诚实点头，“是的。”
抹了把脸，程书记感觉自己根本不了解小姑娘的想法，“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是下乡的知青，难道就不想回城？”
谢真琇目光奇异的看了他一眼，垂眸，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回城，我自己在农村待着挺好的。”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失落，像是一只被遗弃的狗狗，单薄的身子仿佛要跟风一块去了。程书记恍然，是他忘了，这孩子身体被糟践成那样，家里人又怎会是个好的。心里蓦然多了份怜惜。“钱你照样拿着，你一个小姑娘在这边生活不容易，至于调动生产队这件事...”摸了摸烟盒，程书记道：“明天我再给你答复，如何？”
“所以...您是答应了？！”
谢真琇眸子瞬间变亮，显然是惊喜极了，程书记被她的欢喜感染，笑着点头，“对，我答应你。”
顿了顿，“那个，小谢啊，我先把钱给你，这人参今天能不能先给我？”
饶是官场浸淫多年，程书记也红了脸，满心尴尬，可想到郑老的话，只能把不要脸贯彻到底。“可以呀！”
谢真琇的回答十分干脆，脸上笑盈盈的，“我相信您不会食言的！”
水润的眸子，满是信任。“好！”
程书记心情轻快，笑容满脸，郑重保证，“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无声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小姑娘，若他是个骗子...忍不住叮嘱道：“小谢啊，以后可得多长点心，外面骗子很多的。”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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