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鸳鸯蝶踢·高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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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鸳鸯蝶踢·高扫(2)李寻和臭虫被带到炊事班,审查军官对炊事班长说:“这两人先安排在你们这里干点杂活。”

炊事班长看了看李寻和臭虫,说:“过来吧!以前干过厨房吗?”

臭虫答:“没。”

李寻答:“在家做过饭菜,会一两样小炒,长官可否先给些吃的,实在太饿了。”

班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两人说:“你两个浑身汗臭,先去洗洗,回来想吃什么自己弄。”

两人被带去洗澡,换上北索尔军团炊事班服,便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先是吞了吞口水。炊事班长说:“想吃就自己弄吧!”

两人抓起东西就吃,不管生的熟的,硬的软的,还是血淋淋的肉,通通塞进嘴里。炊事兵围过来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个个目瞪口呆,这是多久没吃东西啊!臭虫吃得最急,呛出眼泪,炊事班长见状递上一瓶水说:“兄弟慢点吃,干厨房还能饿着吗?”

臭虫接过水喝了一口,递给李寻喝,接着继续吃着。炊事班长对周围看稀奇古怪的炊事兵,说:“饿急了,谁都和他们一样,散了吧,干活去。”

李寻打了一个嗝,揉揉肚子,说:“臭虫,别吃太撑,差不多行了,长时间饥饿,肠胃消化功能减弱,食物到胃里未能及时消化,就会发酵胀气,小心撑死。”

臭虫方才停止往嘴里塞食物,他吃饱喝足,顿时力气也上来了,攥紧拳头,怒气冲冲说:“老子要去找那个狗东西审查员算账。”

李寻一把拽住臭虫说:“兄弟别冲动,你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臭虫说:“那狗东西打骂我无所谓,数落咱们军团战败是咎由自取,上万兄弟死了,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气死人。”

臭虫说着想挣脱开,李寻死死拽着,说:“如果说一文不值,你死了才是真正一文不值,为了一句话,就去拼命,想想看,值吗?我同意他的看法,你看你样子,狂妄自大,不自量力,鲁莽行事。我们要留着命,报公仇,不报私仇,你不听劝,你去。”

李寻松开手,臭虫反而不去了,蹲在地上哭。炊事班长听见他俩人吵吵闹闹,走了过来,说:“干什么,吃饱有力气闹事了。”

李寻赔笑说:“吃得急,撑得难受。”

班长说:“你把墙角两袋土豆扛过来,洗干净,等着用。”

李寻笑答:“是。”

便立刻跑过去,扛一袋,提一袋。班长见李寻身强力壮又听话,拍拍他肩膀,说:“听说你们军团非常英勇,军团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惜的,好好干。在哪儿都可以当兵,非得要回原来那个军团吗?”

班长说完去忙别的,李寻闷声闷气地清洗着土豆,洗完一筐,见臭虫依然情绪低落地蹲着,向他扔去一个土豆,笑说:“怎的,借口偷懒,让我一个人干吗?”

臭虫被土豆砸中头,忸怩地挽起袖子,开始洗土豆,抱怨道:“司令你怎的就改名了呢?害得我和你口供不一致,挨揍了。”

李寻笑着说:“你刚才还说他们的拳脚挠痒痒似的,现在知道抱怨了,我也没办法,那审查军官从我身上搜出孙友的家信,没等我解释,一口咬定我是孙友,我只好顺从他,加上我们在别人军中,凡事不可张扬,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孙友为我们牺牲,我今后就叫孙友,认孙友父母做我的父母,照顾他家人。”

臭虫:“听说敌人把我们军营毁了,不知留守的兄弟怎样。”

李寻:“是啊,从北索尔军团追击路线来看,敌人袭击我们军营的可能性非常高,唉,张秘书还好吗?”

李寻想着想着陷入深深自责中,从东柏里军团和自己搭上关系,就厄运连连,最后自己带领这支军团投入火坑,真是东柏里州军团的罪人啊!臭虫越想越气愤,抓起土豆狠狠地扔入水里,溅了李寻一脸的水,骂道:“他娘的,我们不去报仇,在这里洗土豆。”

李寻沉思被惊醒问:“又闹哪出?”

臭虫一脸愤怒地说:“老子从没洗什么鸟菜,只会扛枪。”

李寻说:“你不喜欢洗菜,就去切土豆吧!”

臭虫急了,说:“老子不喜欢干厨房,入伍就是上阵杀敌。”

李寻说:“我知道臭虫你天赋异人,生来是做侦察兵的料,心里憋屈。你看看我还是个司令呢!洗土豆,照样洗得挺干净,挺开心的嘛。”

臭虫一脸苦笑嘟囔道:“你哪里还有司令的尊严。”

就这样两人乐意不乐意,被编制在炊事班干杂活。那日,北索尔州军团发现敌人踪迹,先是派出一支快速部队一路追赶,比吴三早几小时到东柏里军团大本营,发现军营已被袭击,沿着敌人痕迹往费雷市追去,与吴三残部返回军营错过,并没有正面相遇。同时北索尔军团的快速部队向总部汇报了东柏里军团大本营被烧情况。北索尔军团总部收到信息,全军直接向费雷市进发,到达费雷市,先把所有交通要道控制住,接着把费雷市搜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敌人半个影子,如此强大的敌人,摧毁东柏里军团后,却如同在这座城市蒸发了。北索尔州军团向外界发布消息,夸下海口说,将在费雷市围歼敌人,谁知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发现,着实让北索尔州军团的高层颜面扫地。高层没了颜面,下面的人就要替他们挽回颜面,不仅挽回上级的,也是自己的,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敌人去向,那么上次搜查审查不够仔细,要加大力度再来一遍。一次次搜查就开始扰民,可害苦了还没来得及逃离的市民,首先把一个个市民抓来,询问审查。在这种法律如同摆设的形式下,难免发生无法控制的悲剧场面。命令原话是搜查敌人踪迹,到实际中,譬如有的市民说话傲慢些,必然遭受到惩办。有的钱财直接没收,那些美色外露必然遭到玷污,对于那些誓死不从的顽固分子,定一个通敌罪名,就地枪决了也是常有的事,后来甚至嫌麻烦,演变成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枪决了,借机搜刮民财,正所谓“宁可杀错不放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北索尔州军团查到线索,当初花生离开费雷市时,一些没有跟去的民兵,投奔了北索尔州军团,讲述了那日与敌人相遇,打得敌人四处躲藏。北索尔州军团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花生领导的毫无战斗力的民兵,遇到的就是摧毁东柏里军团的敌人。即便他们遇到敌人的侦察小队,估计不会留下一个活着的民兵。极有可能是敌人走散的兵士与花生的民兵相遇,让花生捡了个便宜。其实不仅北索尔州军团不信,连花生都没搞懂,他们打得四处逃窜的机器人是个啥玩意。北索尔州军团找来找去敌人没找到,却发现花生在短时间里组建起一支千人的武装力量,太不可思议,立刻成立专案组调查花生。经过一番调查,花生祖宗十八代都被调查得一清二楚,花生的爷爷做小买卖生意维持一家人生活。从花生的父亲出生,到花生爷爷死,小买卖不温不火,爷爷对人低声下气,笑面相迎,受点小欺负,无大委屈,平平淡淡过着日子,一家人倒是温馨。到了花生父亲这代有点起色,不用看太多人脸色过日子,只看老大的脸色就够了。花生的父亲改行,在黑社会手底下混日子,浑浑噩噩一辈子,一事无成,你要说他一事无成,他跟你急,好歹管着一片区,父亲死的时候拉着花生的手说:“我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让你继承了我的衣钵。”

子承父业,花生不知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总之听了不舒服。因为有父亲的引荐,花生在黑道,虽没呼风唤雨,倒也自由自在,后来跟了光头老大,遇到酒鬼,两人一杯酒,更是逍遥快活,可是常常酒醒后失落,觉得缺点什么,直到遇见李寻,他才知道他真正要的不是逍遥快活。花生搞明白了自己要的是英雄侠客梦,便追随李寻。北索尔州军团调查完花生,没看出什么规律,对花生总结了一句话,“小人得志”,暴发户。北索尔州军团驻扎在费雷市,左边是花生的“普天护卫军团”,右边是吴三刚重建的东柏里军团,在军事上成三角关系,互相呼应。可敌人没找着,长时间处于这种三角军事状态,就让北索尔州军团坐卧不安,如同两只猛虎在两侧虎视眈眈,尤其是看着花生日益壮大的护卫军团,威胁到北索尔州军团在这片区域的统治地位,削弱花生的实力,或者吞并护卫团,已经是北索尔州军团高层首要解决的问题。于是他们制定两个方案,方案一:邀请花生赴宴,商议联盟,签署联盟,信息共享,等相关事项的协议文件,等他参加宴会制造意外死亡,嫁祸给敌人,然后收编他的护卫团。眼下他的护卫团还未成气候,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趁他们群龙无首,也只能接受收编。方案二:派出一支特种部队,实施斩首行动,斩花生的首级。花生收到北索尔州军团最高指挥官的邀请函,上面大概写着邀请花生司令商榷联盟事宜,地址在费雷市中心酒店,时间12日,信函上许多恭维的话。花生第一次被如此大的官隆重邀请,并且还是一直想去,却消费不起的中心酒店,曾经无数次路过酒店大门,幻想在里面用餐时风光无限的画面。花生完全被糖衣炮弹击中,根本没意识到这将是鸿门宴。他收到邀请函后,屁颠屁颠地跑去花大嫂面前炫耀,说:“明天带你回费雷市。”

花大嫂说:“回去干吗?听说别的军团驻扎在那里。”

花生神气十足地挥舞着手里的邀请函,说:“北索尔州军团司令长官邀请我共商大事,定在中心酒店,这叫什么来着,衣锦还乡。”

花大嫂说:“我就不去了,你们男人商议战事,我一个女流之辈,加上怀着孕,不方便。”

花生说:“还是夫人通情达理,想事周全,明天穿一套体面的衣服。”

花大嫂:“穿结婚那套衣服吧!显得年轻精神些。你去赴宴的事,谭老先生知道吗?”

花生说:“哎,别说谭老头,天天揪住我去练兵,练完又开会,整天婆婆妈妈,唠叨没完没了,我耳朵都听出茧疤,权当让我去放松放松。”

花大嫂说:“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他阅历丰富,比你懂得多,凡事和他商议后再做决定,现在你的一言一行代表整个队伍,别再像往常吊儿郎当地做事。以前有李寻在身边管着你,我倒是放心,现在这么大的事业,没个人监管你,我总是心慌,睡觉都不踏实。”

花生沉默,忽地拍自己大腿,说:“忘了一件事情,都怪谭老头一天到晚拉着我唠叨,说好我们来到这里安顿妥当,就去接刘佳过来,现在好久了,你一说到李寻兄弟,才猛然想起,惭愧啊!”

花大嫂:“倒把这事给忘了,就是不知刘佳愿不愿来这里。”

花生:“愿不愿意都要去请,再说自己家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小李进来。”

花生对门口小李吩咐道:“明天带上一队精神的兵和你花大嫂,进城接我弟妹回来。如果有人敢强行留我弟妹,就问你枪杆子同不同意。”

花生又让花大嫂安排房间给刘佳住。次日,天微亮,花生穿着那件结婚时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抓了几下花白的头发,满意的地嘀咕:“嗯…嗯。”

然后带了两个卫兵出发去费雷市。走后不久,花大嫂也收拾,准备进城去铁杆的住处接刘佳。正要动身时,老谭来访,花大嫂一看老谭板着脸,知道是为花生而来,笑着迎上去招呼道:“谭老先生,您来啦。”

老谭严肃地说:“花大嫂这是去哪?”

整个护卫团都这么称呼花生的妻子,老谭也随着大家称呼花大嫂。花大嫂如实讲了李寻和花生关系,正要去接刘佳。老谭说:“是该去接,有情有义是好事,我正是看中花生这点,才全力辅佐他。他人呢!今天士兵考核完成,他要早去检阅,半天没见人来。”

花大嫂语塞,思忖该不该讲花生赴北索尔州军团的邀请,又怕老谭不高兴,正想撒个谎,可是又不知怎么撒谎,支支吾吾的。老谭见她吞吞吐吐,义正词严道:“花大嫂,我谭老头也是入土半截的人,全心全意为了军团,就算赔上这条老命都是值得的,你们别欺骗我,隐瞒事情哦!”

这老谭平时样子柔弱,走路颤颤巍巍,讲话客客气气,但一遇事严肃起来,走路行疾如飞,说话铿锵有力。花大嫂哪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说了花生赴北索尔州军团的事。老谭听了气得跺脚骂道:“糊涂,简直是个糊涂蛋,鸿门宴都看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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