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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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昭看曹父情绪就要失控，心想：公公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受此刺激，情绪如此波动，万一身体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慌忙安慰到：“爹爹，曹寿也是少不更事，且担着家族给他的太多期望，才一时糊涂，酿成如此失误。咱们，咱们只要把案件重新审理了，严惩肇事者，还受害者一个清白，就纠正过来了。您老人家，实在犯不着动怒啊！”

“曹寿他，他也是心地善良之人，而且事后受害者都得到了满意的赔偿。你老人家就消消气吧！”

“另外，他还因此丢了性命，他也是可怜之人啊！”

陈肯也慌忙安慰道。

在两个人的劝说下，曹父总算没有气晕过去。他只是重重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唉！——”地一声长叹。

事情既然都知道了，班昭清楚，依她公公的性格，即便受害者不在衙门闹事，曹父也会要求陈恳重新审理此案的。

只是这样一来，朝廷一定会撤销刚刚授予曹寿的，“大汉十佳县令”的荣誉称号。

这对他本人来说已没有多大关系。但肯定会影响到曹家后代，尤其是刚刚出生的曹成将来的仕途。

要知道，在这么一个注重个人品行、依靠察举制选拔官吏的社会里，家族背负这么一个污点，将来的子弟要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一定会增加不少阻力。

当时曹寿顾忌的正是这个。现在曹父内心里，除了对肇事者的憎恨，对遇难者的同情之外，可定也有对家族前途命运的担忧吧。

“陈大人，刚才老夫有点儿失态，向你道歉。”

曹父此刻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老爷子见外了，您，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陈肯慌忙答话道。

“这事儿，依老夫看，是万万不可再隐瞒下去了。老夫虽然老糊涂了，但也明白，恶人如果不及时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他肯定会再次作恶；而正义，如果不马上得到伸张，那么善良的人，就会被逼成恶人！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是社会的取乱之源啊！”

曹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要怪，就只能怪老夫了，是老夫给寿儿的压力有些大了！”

曹父叹息到，“做丞相有做丞相的活法，做俗人，也有做俗人的活法。昭儿说的对，就像你说的那个，叫什么刘备的，他可是刘邦的子孙啊！既然他都会沦落到靠编草鞋维持生计，我们曹家为什么就必须要代代在朝里为官呢？”

“这个倒不至于了，毕竟，毕竟曹寿也没有从这个案子里获利，而且他也因此得到了惩罚。咱们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曹寿对引发社会恐慌的担忧，如实向太守详细汇报了，想必不会对家族以后产生过多影响。”

陈肯宽慰道。

这个时候，外面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回，陈肯先起身出去开门。曹父和班昭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敲门进来的是县尉张虎。

张虎看见开门的是陈肯，顾不上跟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的曹父打声招呼，就面带怒色，且神情焦虑地说“孙老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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