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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自古寒家出良人,身怀赤胆满忠心。半载楚苦衍幸乐,留与金地后世耕。话说于河南一处之地,有一郑州城,此地居豫之中。黄河以南。那乡下一处地方,有一合义村,村中有一人氏,姓朱名玉山,乃一农民。为人最为仁善,若有人遇上难处向其求助,必当倾力相助,不分贫富,旁人提及无不赞口。方圆几里,人人尽知。家中有七十余岁老母亲,父亲早亡。妻子孙氏,平日里待于家中服侍婆婆。又有一儿子,名唤作朱志成。性子亦如他父亲一般,只是特喜爱看那会耍武之人习武,亦常把那招式暗记于心,又常思可有甚高人可予指点。时下正是元朝元顺帝之末年,连年天灾人祸不歇,庄稼地颗粒无收,河枯地焦。诸多穷苦之民于此何路可行也,只可举兵反之。朝廷急遣兵将镇压各路起义之军,一头又对百姓收缴赋税愈加繁多。有余粮的人家都让官兵抢收了上车,爬上前找官兵哭求,又遭一番棍棒毒打,登时没了性命,饿杀百姓不计其数,遍地尽是裹衣冷骨。官兵搜至朱志成住所,喝令交粮出来。幸亏朱玉山已早将粮食埋藏与地里,只将少量粮食交于官兵蒙混过去,官兵又进屋搜查一番,见已无粮,这才离去。待官兵走远,朱志成道:“父亲今日把粮交出,咱家日后岂不只有苦受了?”
朱玉山道:“你当为父的如此不当事?你且随我来。”
遂将朱志成带至灶房内,来至一处地面,朱玉山蹲下身去,将地上的杂草扫去,现出一木板来,复将木板推开。朱志成这才望到里头堆放几个布袋,朱玉山朝外望一眼,才放下心道:“这些年打的这粮,一半置于外,一半藏于内。为父深知官府秉性,岂会不作后顾之忧。”
朱志成见了笑道:“也真有劳父亲如此费心了。”
因粮藏匿的深,又仅有他父子二人知晓,一家人才免遭饿死之难。那朱志成虽只有十余岁,但性子刚烈,但凡见到官兵欺压百姓,直恨不得上前一刀一个剁翻,又苦于自己没武艺敌他不过。于夜时对他老子道:“这昏恶朝廷不顾咱等下民死活,日日来抢粮食,又打杀村民,人人无不怨声载道。咱不妨也学那些头扎红巾的义军,反了这些官府罢,不比吃官兵祸害强。”
朱玉山听后喝道:“你晓得甚么,若是让官府的人听到了,非不把你拿了去,今日他们来征粮,我只拿出了些许,余下尽都藏了起来,官兵也未起疑心,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也。如今只得保自家性命要紧,”朱志成逐不再言语。话说这一日,一个年轻和尚云游至此处,因肚中饥渴已三日未进粒米,欲找户人家化缘,敲一户人家大门,向其告知本意。那户人家却道:“俺本想给你些,只是俺这一家人就没甚吃了,还是另寻人家吧。”
那和尚道:“在下已数日未食一粮,还望贵家多少救济则个。”
那人家道:“你数日未食一粮与俺何干?还是去别处讨要吧。走罢,走罢。”
言毕,慌得关上门。那和尚便转向其它人家,寻了许久,也未求得一粒粮食。深叹口气,正待离村去。朱玉山听闻有一僧人而来,就叫朱志成将其接入家中,朱志成道:父亲虽是乐施好善,然目下自个尚难顾全,又何苦如此?”
朱玉山道:“吾儿休这般言,为父心中自有计较。”
朱志成只可前去邀其而来,又端来粥饭野菜相待。几日过后,欲要离去,走到朱玉山面前拜谢道:“承蒙兄长滴水之恩,若在下若那日有得翻身之日,必当以今日之恩还以涌泉之报。”
朱玉山笑道:“眼下你自己都顾全不得了还谈何翻身不翻身。我只是看你有难,故才收留了你。若你日后真的有了翻身之日,就到此处来寻我,我祖上数辈都居于这里,也不知其尊姓大名,也好日后做个相认。”
那和尚回道:“在下名唤作朱重八。”
说完便告别朱玉山动身离去了。朱玉山父子俩送他走后,转回屋里。朱志成道:“父亲觉这和尚日后尚有记得咱之说,还真能有那一日否?也不知他怎个报答?”
朱玉山笑道:“他来也好,不来也罢。仅凭他这一句话,出手相帮也是值得。”
看官,若说这朱重八非是别人,正是那大明开国皇帝太祖皇上朱元璋是也。后来领兵北伐,即位于应天府,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同年秋时攻破大都,元顺帝逃亡奔走,元朝廷自此化烟云之散。朱元璋平定各处叛乱后数月,闲时忽地想起合义村那朱玉山,自己昔日曾言倘若能得翻身就前去以涌泉谢之,如今应要去答谢了。却又忧道:“这已过了许多年,兵荒马乱。也不知其是否仍在。”
正巧此时马皇后行至身旁,观圣颜如此,遂问何故,太祖便道心下所思。马皇后听罢道:“在或不在,也应去看看,便是尽了心了。”
太祖也感有理,随即点了几十人的随从,带些金银,精壮良马,前去了河南郑州。行至乡下,于村中打听一番,来至朱玉山屋前,见其正于门前劈柴,也未见着自个。许久不见,那朱玉山已为年过半百之人,两鬓现白。太祖往前走进几步细看一番,又试探喊他一声,那朱玉山闻声一抬望,见圣亲临,慌忙下拜,太祖忙扶起笑道:“你昔日对我有恩,何须行此。”
朱玉山疑问道:“万岁何来此言,小民实为不知。”
太祖笑道:“果真是年岁长了,记不得事。不知可还记得往日一僧人来此,称要滴水报涌泉之恩。”
朱玉山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说罢招呼着进屋叙谈。太祖进了屋来,只见这房屋破败,木朽腐蚀,进风入雨。只觉心底一阵心酸不已。二人闲谈一阵,太祖却忽的问道:“这许久不见,怎的不见令郎在家?”
朱玉山对里屋唤一声,一人走了出来,正是朱志成。朱玉山将其带至跟前,朱志成知晓后忙上前拜见。太祖笑道:“如今再见,令郎已是这般大了。可曾有妻室?”
朱志成答不曾有,太祖问其故,朱志成叹道:“先前祖母仙逝,借钱办理丧事。这些年中老母身染重病,费了不少钱两。于数年前病逝,又借些银两置口棺木。家里尚能勉强过活,现是一头劳作一头还债,也无心再娶妻,只愿终身顾好老父。”
太祖听罢叹气不已,将金银取出放于桌上,又闲聊一时,带着随从离去。待其走后,朱志成带上些银两,去那些债主处,还清债银。待回来后,朱玉山又将其唤至跟前,道:“吾儿且听,这娶妻生子乃是你一生中之大事,不得忽视。亦是传咱家血脉。为父虽已年岁已高,仍顾得好自个。”
朱志成道:“父亲之言有理,只是应先将日子打理好了方才行。”
且言朱元璋回去后,出些银两,于郑州城中造一府邸,此是为朱玉山所置,着人前去告知。朱玉山二人闻之,止不住的拜谢,逐同自己儿子赶来县城里,在城中做起买卖来,有赚无赔,日子亦如鱼得水,乐在其中。数年后朱志成入得朝廷参军,又拜高人为师,苦习武艺,刀枪剑法样样精通,又有了妻室。日后立下功劳无数,直做到朝中二品之职。这日,朱志成望着府邸,又忆起往日官兵强抢钱粮的时日,自语道:“现在这世道混乱,且人心难防,这府邸如此一处佳地,甚引眼目。莫不成摆在这里任凭他人想抢就抢,又无人抵挡的住,皇上既然有城池军兵,不妨在此也布置些下来,绝不可让吾之后人重蹈覆辙。”
当夜,将此所想说与朱玉山,朱玉山听罢,道:“此事还是先与皇上禀告一声为好。”
次日,朱志成上奏朝廷,将自己所欲一一叙出,并道:“若大明日后受外来侵犯,我等兵处虽小不及天朝也,仍愿为保守大明献一份锦薄之力,肝脑涂地,纵身死无丝怨。只求保大明一安,天朝之福祸即为吾等之福祸,若有身怀异心者,背主投敌者,必不得善终,人神共灭之。吾家原为清苦之人家,若非天朝,怎会有今日之荣,涌泉之恩定再以江海回报。”
太祖听罢,深感其心,逐拨赏下些银两助其修建城池,招兵买马。朱志成叩首谢恩而去。朱志成日后划定城池草图,因府邸于内城处,欲于三处各筑一城墙,将此围内之百姓唤来,拿些银两,叫其往别处置房。择一良辰吉日动工。半载后,各处城池俱十成七八。又花些银子招兵买马,招纳文官武将之才,府邸较原先之样已数十之倍,日渐兵强马壮。将其命名为顺安府城。自封为府主,又言:可从官员当中挑选有才能之士继承府主之职,周而复始。诸位官员议事只须坐立两旁即可。一年河南大旱,无粮食可收,百姓又落得个带妻携儿流亡。朱志成见此情景,又亿起往时之日。心下不忍,恰府中钱粮充裕。正欲打开府门放粮救灾。恰父亲找来,朱玉山道:“今天下又现荒灾,虽城中已有知州奉朝廷之令派人救灾,然城中百姓众多。也不知灾患闹多久,仅知州一伙恐治理不住,为父的想,咱也需得为城内百姓做些甚么,你意下怎样?”
朱志成心下大喜,对父亲道:“老父之所想亦是孩儿所想,府内钱粮充裕,应大开其门平灾镇患。”
又道:“孩儿先去知州处通禀一声,再细谈些事,回来再做打算。”
略半个时辰过后,朱志成回返来,对朱玉山道:“我已同知州处谈过了,由明日起,官府的于城西发粮,咱处于城东。今日是如此,明日反来,如此反复。”
朱玉山也甚喜,来至明日,亲自带几十个兵士,挨家挨户发放一支竹签,让其明日午时拿签到府门前领粮。待到第二日城中百姓惧手拿竹签来领粮,记下领粮者姓名居处。一日下来,俱已领完,前日发出多少竹签今日如数归还。这日,朱志成方出得府之城门,见一老汉走来,朱志成一看,发现竟是乡下邻舍,昔日与朱玉山一家最是要好,相互帮衬。志成赶忙走去,将其邀至府里,问其何事。邻舍道:“乡下赈灾之粮短缺,许多乡亲空腹度日,特来此恳乞解难。”
志成道:“老叔且放心回去,明日俺就去乡下一遭。”
送走邻舍后,朱志成又对其父转述了,朱玉山道:“府内之事就交于为父,你明日放心去便是。”
次日,朱志成将粮食装了数十辆马车带至乡下,先觅视一番,择一处地方,亦用此法发粮。这一日下来,已是发完。又到明日,如此照复。朱志成立于一旁看着,几个家将收签给粮。只见一人拿了粮食正待走,却被志成拦下,拿起他那签来,让几个士兵带至一旁僻静处。那人问道何事,志成道:“我观众民中就你与他人有异,怎的别人面庞瘦削,目中无光,行起路双腿无力,身子摇晃,怎的你依旧腿有力目有光,不像个受灾逢祸之人。”
那人道:“这又怎样?俺家仅俺一个,饭粮都俺一人食之,有甚怪的?”
志成又道:“吾闻乡民中有许多不曾领粮,我故才前来,莫不是你拿多了,叫他人领不得了?”
那人道:“他人领不得,与俺何干?”
只见志成转怒道:“你这人到此尚诡辩不休,你那签上未有吾亲手所刻印记,还欲讲些甚么?”
说罢,拿出一签,那人细细一看,那签右下处有一小刻痕,有指甲盖大小,自己那个却无,心下大悟,那人知晓瞒不住,跪下讨饶道:“这尽是我家老爷吩咐,小人照做而已。”
志成问道:“你家老爷是哪个?”
那人道:“我老爷是村尾处的刘财主。”
志成怒道:“原来是那先前为难我与俺父亲那厮。”
对一旁士兵嘱咐几句,又亲自带上几个士兵叫那人引路。不多远到了刘财主家,朱志成叫那人开门,那人照办,刘财主于里屋听见了,喜出望外,出屋道:“今日又取了多少回来?”
一见朱志成几个,吓得魂飞天外,转身逃跑,朱志成快赶上去,一脚飞去,踹倒在地上。拽起来后将方才一事说出,又道:“你这人做得多少昧心事,一一招来。”
刘财主死撑着不开口,朱志成对他那下人道:“你速老实道来,若不想受皮肉之苦。”
那人吓得一五一十讲来:“先前衙门官兵来村中发粮,老爷出计偷领许多。昨日大人发签,让小人将些欠债村民之签取来。因衙门处那赵官人同其乃为亲家,便是有民去诉告,亦是叫其赶出。”
刘财主听到此际,悲叫道:“想咱两家也是相识一场,俺愿将宅中钱粮尽都取出,恳饶此一回。”
朱志成骂道:“尔这等昧心财虫,欺压穷苦之人,半丝良善都无,今皇上最痛恨汝等贪官,吾亦如此。”
说罢喝令身后士兵将其捆了,解赴官府处。朱志成打开财主粮库,又多唤来几个家将,将粮尽都运走。又赴衙门处见过赵官,将书信掷出,赵官看罢直流冷汗,朱志成不容狡说,喝令拿下,一并奏于朝廷。他二人亦被朝廷一道令下,性命同归阴司了。朱志成此举不仅救得乡民,又除得刘财主等祸害,人人感激,家家称赞。月余后灾散祸消,百姓人人无不对其感激,城中宦官个个赞誉。太祖皇上见此举心中亦是欣慰。百姓更是感激涕零,直至数百年后府城关封,百姓无不叹惜,此是后话,日后自会提至。朱志成又告知朱玉山:“若咱张家后人为男子,定要教其练习武艺,若是女子,可教其熟记破敌之兵法,为此处日后若有强敌来犯做打算。”
又过段日子,朱玉山觉城里日子无味,便欲回乡下老家,朱志成道:“乡下老家房屋已是遍处腐朽,父亲年岁已高怎住的,且暂留于府内,待孩儿在乡下别处另置一房屋给父亲住。”
朱玉山道:“吾儿差矣,咱有今日之前,都是在老屋处过来的,虽不及府之荣华,却亦是生根之处,富不可忘本。”
志成大悟道:“父亲之言有理,只是仍请父亲稍候几日,待吾用余下银两给老家屋子整修一番,再叫父亲住进去,日后子孙后代也可留于此。”
朱玉山大喜,待完工之日,志成同老父一道回去,有两个士兵抬一匾额,乡民闻知他二人回来,俱往村口相迎。朱志成二人回了礼,来至老屋处,朱志成叫士兵搬过匾额,只见上头三个溜金大字“春合院”,挂于门顶处,朱玉山自此在春合院所居,朱志成闲时回来探望,不题。十数载后,朱玉山无疾而终。临终前复将朱志成唤至床榻前,嘱咐道:“大明于咱家之恩重如山深似海,咱家后人们俱得誓死效忠。勿要忘此,不可负此之恩,更不可投身他国。”
言毕,身子一平躺,双目一闭,竟去了,享年八十五岁。这朱玉山生前仁善,虽前半生吃些苦,临终前竟能享此富贵,亦是善始善终,善心得善报了。朱志成用上等的棺木盛装。披麻戴孝,又请来道士僧人念经颂咒为其超度,葬于合义村老家,守孝三年。光阴如箭射一般过去,眼下已到了明神宗时期,因山东兖州城一带以陈希真为首的贼寇作乱,占据了兖州境内的一望蒙山为王,攻城略地,焚村掠财,其它地界的贼匪亦来投靠。当地官兵战他们不过,朝廷逐派出大将刘永安率数千人马前去征讨。却说刘永安领命率军去征讨,来至望蒙山下,教让陈希真出阵,希真听罢,骑一匹高头大马出来,拱手道:“希真在此,将军可是刘永安否。”
刘永安道:“你原为将官,怎的今日反翻身做贼,今我奉旨前来征讨,你若识时务,就速速倒戈焚寨而归降,否则尔等必亡于刀枪剑下。”
希真一笑道:“刘将军可知我陈某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为何要来此做贼。希真原也是老实本分,只因我父女二人遭朝内奸人所逼,此是无奈之举。”
刘永安大怒道:“就算尔等犯事落草,也应隐姓埋名,缩首度日,何敢啸聚匪徒,大张旗鼓,悖论逆理,百姓何错之有。罪恶深重,天理难容。”
只见身旁一位大将,挺枪而出,刘永安一看,见是李义,只听李义道:“刘大人何须与他们多舌,俺教他们见了棺材落泪。”
那希真令爱陈丽卿也持一杆梨花枪出马。二人双枪并刺的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刘广恐丽卿吃害,忙呼刘麒刘麟上去助阵。那李义原本尚能与丽卿匹敌,却又添了二个,渐渐乱了手脚。刘永安见了,忙呼薛犷虎提刀去相助。五人于马上战至日落不出输赢,双方只得鸣金收兵。却说刘永安回至军营,与李薛二人倒酒去乏,约一个时辰后,一士卒进来道:“禀大人,外面来了一人,要求见大人。”
永安教那人进来,永安见了那人不觉吃了一惊:“云总管,你怎的来此?”
看官,这云总管是何许人也?又为何到此,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云总管本名云天彪,乃是青州一兵马总管,膝下有一公子,叫作云龙。他是个爱财之人,平日喜好收受贿赂,还时常克扣属下饷银。弄得他那些下属无不埋怨,逐将他贪污一事告了上去,朝廷得知,当下革了他职务,还要拿他治罪。幸得云龙听闻风声,与天彪连夜跑了。云天彪父子来至兖州,意欲去亲家刘广处,原来这云公子与刘广女儿刘慧娘有亲。谁知到了其住处,未见得他,却撞见个旧属下傅玉,现已任刘广麾下。傅玉道:“有一对陈氏父女同刘总管一家上了山去落草,大人若要寻他,可随我同去。”
天彪便于傅玉同往。绕过官军营地,来至山上,陈希真等人听闻忙出来迎接。那刘慧娘见了云龙,羞的脸开了桃花。云天彪问起刘广:“你今日这般是为何,这陈氏父女又是何人。”
希真逐将杀上司一伙,来寻姨夫刘广,并同刘广一家落草,与官军激战等事说了。天彪也诉苦道:“我现在也有罪在身,被朝廷缉拿,特来寻刘亲家。”
刘广道:“现官军到此,只怕此地守不了几时。”
刘慧娘出来道:“曾听公公提起过刘永安,可是此人。”
天彪道:“正是,我昔日与他有些交情。”
慧娘笑道:“既如此,媳妇已想好破官军之法,只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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