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凝春(二)昙花仙子

一《昙花之春》只闻得昙花一现,却不懂昙花仙子!忽听得叮咚泉涌,我以然在水中落花湿足漂泊,纵是这样!我还是没忘记身随飞瀑溅落在这陏陏葱葱似锦繁花的香浓美意里观赏一番……许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被夕阳之火点燃铺染着大半天际,如同羞涩绚丽的相思竟而展现于面前!渐染渐浓的姿色就连巍峨矗立高冷的山峦也韫的温柔了些许…只听得昙花仙子,却从未曾见过…所以随着溪流寻觅花之。今儿我以化做落花嫁给流水随他漂流到守爱村庄,村庄金黄油绿的稻田虽告知我是秋天,湖边荡漾来甜爽的风却让我嗅到了春的气息。原来是湖潮将我推到了堤畔,一双白净细嫩的小手将我捧在手心,那童真浪漫的眼眸仿佛要将我融化…小女孩“咯咯”的笑着露出洁白的整齐的小牙,湖斜岸一个胡子拉碴的壮家汉正用贪婪的色眼瞅着他,可小孩儿以为是友好相视便也回赠笑脸,“妞妞,不要对陌生男人笑!你对个坏模样的人有啥好笑的呢?”

一个精干的婆姨操着浓重的闽南口音,提着一篮子的花花草草,抱起小女儿就颠跑回自家果园门前,蹲下身来直言相教道:“娘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是正经人家,女儿家家的就连笑脸都很矜贵的,只有桃花坞里的那些卖笑的小姐才会见人就笑的,你是娘的心头肉!以后,见了陌生男人不要笑!”

我正诧异无边之时,妞妞可怜巴巴用寝满泪珠儿的眼望着娘,摊开手将我呈现给她娘。娘愧疚的笑着,拉着妞妞进了屋,婆姨用袖口擦拭着妞妞眼角溢出来泪:“小宝贝受委屈了,原来不是对着坏男人笑是对着这白净花花笑嘢!”

这娘就这样蹲着把妞妞抱在自己腿上贴着妞妞的小脸道:“你原本是有些哑的,所以,娘更加想保护你,”话音未落,一个五官清丽肤色黧黑的娘姨进来,端了一盘水汪汪碧玉般的葡萄来道:“妞妞,看娘姨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

见异思迁的小可爱扒着葡萄盘子嘟嘟着唇嘴里塞满了葡萄。却将我丢给了娘姨,接过我的是一双粗鄙不堪满是老茧伤痕的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双老农的手竟然会长在如此面目柔情的女子身上?“这是朵什么花?我还从来未曾见过…”这悦耳动听的声音是她发出的,这是对我灵魂的拷问吗?可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花?忽听得院子里有人喊:“晁春天!晁春天!是我,我会回来了!”

那娘姨脊梁挺的绷直的杵在那里。反应过来那清澈含泪的眼眸犹如天上明月!她小奔到硕大的院子里,嘴角露出久违的笑:“陈诺!你…”说完便喜极而泣!哦!此时我才明白这位辛勤的女子就是春天!只见陈诺大步流星的拥抱着晁春天,夫妇两人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他看见她手中的我说:“你拿着一朵昙花做什么?而且…”“而且怎样?我看这花白白净净很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它已经凋零了,”啊?原来我是一朵已经凋零的昙花?陈诺用白皙的手推着眼镜说:“老婆你见过昙花仙子吗?听说昙花虽然终身只开一次花,但是昙花仙子竟然吸引来一条金色的蛇守候她!”

当他用自己那白皙的手触摸到妻子那粗糙干裂的手时,就像触电了一般把手缩了回去,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手,红着两眼圈道:“都让你别这么辛苦了,你…”话到嘴边却哽咽了,他回身从包裹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在翻出一条绣着“诺”字的男士丝巾时,忧郁了一下,将丝巾别在包裹上。拿出包里的进口的护手霜小心翼翼的给妻子涂抹道:“这五年我在报社给你和儿子寄的生活费不够用吗?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妻子偷眼瞅着丈夫道:“诺啊,娃上学的钱是足了,我在后山承包了一片果园,想着你回来就不走了吧!你到北京报社里吃那些洋气的苦,我虽然没有受过…但是…”她突然手被针刺到一样疼痛的抽了回来!只见那晁春天疼痛的紧皱眉头!望着丈夫对此景直勾勾的目光,她解释道:“农活就是这样,没啥稀奇的,这不都是想你回来,现在田园的收入足够养活我们一家人了!粗活重活我来干,你做你的田园诗人也不是一样可以守着咱这个家吗?”

陈诺望着妻子藏在身后的那双手,疯了一般捞过来抱在怀中抽泣!看着流泪的丈夫,慌了神的春天拿起包裹上的别着的男士丝巾就给丈夫抹着眼泪:“这眼泪咋滚烫滚烫的?亲爱的咱不哭了,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想有个文化圈子带动一下你对文学的创造热情,我微信都跟进去这样好几个群里了…”她正说着间,丈夫看见那条丝巾上情人给他绣的“诺”字双眼像是被蝎子蛰了般怵在那里!她缓过神来扫了一眼绣着“诺”字的丝巾,心里明白了什么,依旧红着眼圈握着陈诺的手说:“把帕子弄脏了,不要紧…我给你洗一洗!”

满眼含泪的他任然双手紧紧攥着晁春天的手,他用舌尖轻轻的舔着妻子手臂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浑身颤栗着。看着丈夫这个样子,晁春天心疼不已!她安慰道:“没事,陈诺,真的没事,我晓得你的苦,都五年了!都……”想安慰自己男人的她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丈夫所期盼的情感那涓涓热泪夺眶而出!躲在门缝里的婆姨实在看不过去!她可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擦了把眼泪冲过去抢过陈诺手中的丝巾道:“我家邻居陈阿弟,你知道你的妻子为了等你回来付出多少血汗吗?”

说完又拿起手中的丝巾凑到鼻尖闻了一闻道:“多稀罕的绣帕呀,咋这么香呢?我看…这样吧!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老实说我看上这条绣帕了,晁春天为了筹办果园像我借了二万元钱,陈阿弟你就把这条绣帕卖给我这个多管闲事的阿婆怎么样呀?钱,你们就不用还了。”

“念姐,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的家事,您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不就一条情人帕吗?我承受得住!”

原来她姓念!念姐瞪着陈诺道:“我可承受不住!这个闲事我管订了!陈诺说!舍得不舍得这条绣帕!你把它给我!任我处置!这个抵二万元!怎么样?快讲啦!”

望着咄咄逼人的念姐,陈诺慌张的点着头。念姐利索的从屋里取来打火机点燃了那条曾经让陈诺魂牵梦绕的丝帕,那熊熊火焰在陈诺眼前吞噬着藏在心底的另一个女人!顿时化作烟飞灰灭了。“念姐,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啊?”

仰望着念姐用泥水浇湿那一片粘灰,陈诺怯生生的问道。念姐露出胜利的笑容:“不为别的,就为了你妻子这个女人的好人品。”

她打开屋门回头温柔的望着晁春天道:“我说你借我的钱这辈子不用还就是不用还,因为…看那里!”

顺着念姐狡猾的目光,晁春天看见那颗高大茂盛的苹果树,那还是五年前陈诺刚走时,邻居念姐托自己帮忙种下的一颗许愿树!而今,这树上果实累累!风华正茂!“瞅见没!?这颗树都以还清了!哈哈哈!”

念姐轻轻关上了门,只留下了一串甜美的笑声……陈诺一把把妻子春天搂在怀里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春天回道:“对我而言爱是信任!只要你回来!回到春天的怀抱!我还你这份信任!”

二《桃花坞里栽昙花》月色弥漫在幽静的港湾,深蓝色的河流轻拍着礁石发出“叮咚”的声响,我随着这绝妙的音色飘零着…耳边是陈诺的声音:“顺着这条小河这朵昙花就会飘到下游经过桃花坞就是金蛇潭水洞了,那里是个奇葩的时光倒流之地,也不知道这朵昙花能在那诡异的地方遇到几几年?但只有那里有采农可将花瓣埋与泥土,她便可以重生为一朵昙花了!”

我心里一阵期许!原来我就是一朵自己苦苦找寻的昙花啊!那么,我能去到什么时期呢?“陈诺,这世间真的有昙花仙子吗?还有那条守护她的金蛇?”

陈诺深情的望着妻子道:“这世间许多美好的事儿,你相信它有他就会有!你若不相信,就不会有奇迹的发生!”

春天也脉脉含情的望着陈诺:“正如我相信你会永远爱我一样,如果来生让我再次选择,我依旧选择相信你…”说完将头靠在陈诺的肩头…——桃花坞《游桃花仙景记》一路漂摇白玉落脂香,风吹草绿花红撩人骚。难耐春色枇杷窃止渴!慌碌小生停船解衣裳。桃花飘渺仙境虚楼台,琼楼玉饮不尽欢爱灾。是秋水哄春骗走百花,还是落花无信郎也耍?流水缘启是君王刹勇,红花丢摘瘆恐品无色。乌纵有万紫千红之春,忧心君无情戏玩了然…终于我这朵昙花飘摇快路过了桃花坞时,在漫天飞舞的桃花瓣的仙景中,我望见有三位仙子般的美人依附在玉语琼楼下,一位紫衣飘飘粉纱裙,婀娜多姿!另一位青色冷艳,篮纱裙,妙曼秀丽!最后一位仙子明绿外衣春意盎然!白纱裙下倾倒众生!一两辆古老的鸭舌似的大头车停在众多马车跟前很是显眼,从马车上下来的都是些头顶礼帽的绅士,而从鸭舌车上下来的却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军阀!我的天!我难道在193?几年?只见那绿衣白裙仙子微漏双肩身子斜依着楼角的霓儿红灯笼的台柱子上,迷人的双眸翘望远方,好似她等着什么神秘的人儿…我正在欣赏着眼前的美人出神,突然一双纤细温暖男人的手将我托到绿衣白裙的美人面前,那男人从穿着上看好像是位将军那两双顾盼生辉的眸的对望已然说明彼此的心!“妘裳,此花洁白甚好!”

说罢,将军将我别在银簪子上插在妘裳的黑发髻上。男人的动作豪迈但不粗鲁,他用手指点托着妘裳的下巴将厚重的唇深吻着那涂满胭脂的殷桃红唇!许久在急促的呼吸中,我听到了两颗心慌乱的跳动!“将军,你的马…”将军笑着露出洁白皓齿对马说:“你这匹难驯服的野人也来这腌臜之地作甚?!还不赶紧回去!”

那马发出一声长长的撕鸣,便退后了几尺!“这马好有灵性!他居然在那里等你呢!”

妘裳吃惊的望着将军。那粗矿但不失文雅的男人将前额顶着妘裳的前额道:“妘,你说什么时候能跟我离开这里?”

她只是低着眉眼紧闭着双唇,将军用那燥热的双手捧起妘裳的脸道:“你看着我?我几次三番的前来接你离开!你为什么不让我带你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呆的地方!”

两颗晶莹的泪珠儿从娇艳的小脸上滑落下来,心如刀绞的将军将柔弱的女子紧紧拥抱在怀里,妘裳在他怀中哭泣了许久才颤声说:“将军,妘裳也想从了将军随您去天涯海角,可是……”“妘,不哭不哭!”

他像是哄孩儿般轻轻拍着妘裳的后背,又是许久妘裳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前儿,水仙让一位乡绅居士带走了,不知怎的因情理不和,人家又把她退回来了,那居士说请了位看风水的道人说什么水仙是一朵野地里的野生的花,带家里养不吉利!”

面对抽泣的妘裳,将军生拉硬拽道:“你们这些没头脑的女人,遇人不淑!你以为我是看中你的美色吗?那你就是太不了解我了!谁不是爹娘生养的?没爹娘疼了我疼你就是!”

妘裳怔怔的处在那里,一脸忧愁道:“将军我的过去什么样子,你都清清楚楚!我想我不能跟你走。”

望着一步一步向后退的妘,将军嘶吼道:“你这是为什么啊?难不成你还留恋这烟花之地?”

妘裳摇着头后退道:“将军你太了解我的过去,总有一天你会嫌弃我的!丢弃我的!”

将军冲过去抱起妘裳道:“妘,你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接受喜欢你,只要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就足足够了!”

可是不论将军抱着妘裳好话说尽,表白了许久,妘裳还是挣脱他的怀抱,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她最后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进了桃花坞景。现在混的无人感相信,无人信我了……”面对麻木冰冷的妘裳,将军两眼含泪道:“果然,自轻自贱之人不相信任何人!”

说罢,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只留着妘裳一人独坐在玉语琼楼的角落里哭泣!“呦!为一个男人哭泣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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