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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古宅惊魂勾起陈年旧事,深查细访推理破获奇案
枫桥镇有座千年古宅,经古建筑专家考证,建筑风格符合唐宋时期的特征,早几年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古宅的主人叫孙小茹,看准了方兴未艾的生态游,利用古宅开了一家旅游宾馆,时下崇尚反古归真,古镇,古宅最吸引人们的眼球,像她这样古色古香的古宅宾馆,既可以歇息,又能欣赏古建筑,更是游客的首选。开业才两三个月,她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天,市文学刊物《古风》杂志社在枫桥镇举办创作年会,选定在古宅宾馆召开。全国各地的作者陆续聚集古镇,马良是公安系统唯一的推理小说的作家,也是杂志社特邀编委,自然是要到会的。报到那天,因局里一些琐事忙得很晚,直到天黑之前才赶到了会议接待处。接待处负责接待的是杂志社主编谢冰,知道他喜欢清净,特意将较为偏僻的西厢房安排给池住。
宾馆老板孙小茹,她算不上特别漂亮,那特有的气质和一双会说话丹凤眼,还是蛮受看的,做事麻利泼辣,四十多岁了,还是那么风韵犹存。马良报到时她正好在场,便亲自带他去了西厢房,帮他安顿好后,好像有话对他说似的,不知为什么她欲言又止,用那种略带求助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咬着下嘴唇,低着头默默地走了。马良望着她渐行渐远的瘦削背影,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晚餐时多喝了几杯,游园活动马良就没有参加,早早地回房休息了。他斜靠在床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回味着谢冰在晚宴上的祝酒词,怪不得市作协选他当主编呢,连祝酒词都那么赋有诗意,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抑扬顿挫平仄对仗,多一字嫌多,少一字不能,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他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地就迷迷糊糊起来了,他试图睁大眼睛看看新闻联播,但是,脑子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整个人像是在空中飘,电视画面全是重影,什么也看不着。
突然,房门自己开了,门口像风一样飘进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影子,那影子忽地一下就飘到了他的跟前,双膝跪在他的脚下,哭诉着说:“先生,我死得好冤啊!我是古宅的主人司马国强,几个月前在省城城南高速公路服务区刘老板的盛情邀请下,前往服务区考察办店,打算在那里开一家土鸡馆连锁店,没想到当夜喝多了酒,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把我背到高速公路上,把我丢到高速公路的高速车道上被车碾压至死。同去的人报警后,警察查了半天没查出个头绪,就将我的尸体火化了事,后来对我老婆说我是晚上喝多了酒在高速公路上被车撞死的,因为夜深人静,肇事车辆逃逸。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些人,他们伪造我的笔迹,说我欠了他们的债,瓜分了我的财产和土鸡馆,冤啊!我死得好冤啊……”
马良一下子吓醒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难道是在做梦?但是又觉得不对劲,他低头一看,地下怎么会真的有一点点的鲜血?再抬起头来,原本关得好好的房门,怎么开了一条缝?
他第一反应是应该到客房外察看一下,走出客房,静悄悄的,整个古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再看手表,原来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所有的人都己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古宅中唯一清醒的人是古宅堂屋里的值班员和刚走进来的老板娘孙小茹,她见马良向她的走来,便迎了上来:“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没,没,睡不着,随便走走。”
马良随口回答道。他心中暗想: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有休息?再看她那神态,好像也是匆匆赶来似的,刚才的那一幕难道与她有关?
他一个远近闻名的神探,洞察力之敏锐无人能及,刑警的第六感觉告诉他,孙小茹的出现,很可能与刚才的怪异现象有关,但无根无据,只好等等再说。他装作无人一样,随便转了转,便回到了客房。
他斜靠在床头,抽了一支烟,前后想想不觉好笑,不就是做了一个梦吗?是啊,梦嘛,总是会光怪陆离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忽然又觉得不对,为什么刚才见到老板娘有点异样?她的耳根处怎么会有血?难道刚才进屋的是她?有什么话不可以明说要装神弄鬼?他胡乱想着,脑子里像满是面粉被人浇上了一瓢水,现在全成了浆糊,乱成了一锅粥。他连抽了几根烟,还是镇静不下来,只好对自己说,睡吧,明天还有事呢。于是他走进了卫生间,见电热水器的热水满满的,就痛快淋漓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大口,贪婪地呼吸着带着古木芳香的空气,全身那股松弛劲儿让人陡添了许多睡意,这个时候什么都是多余的,睡觉才是第一位的。
也许是乏了吧,刚躺下便迷迷糊糊地入睡了。突然,刚才的那一幕又重演了,房门无声地开了,像轻轻的一阵风,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送到了他的面前,这次他看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满是伤疤的脸,脸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眉宇下是一双忧郁的眼睛,泪水如泉汩汩自双眼流出,巴嗒巴嗒地滴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向我诉说着他的冤情。
他猛然惊醒,一抬头,只见房门又开了,床头似乎可见斑斑泪痕,不禁浑身汗毛呼地一下竖了起来,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他,忽然心惊胆战起来,心头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是梦?是鬼?是人?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同一个梦会重复两次?是梦?为什么房门会自动开?为什么血泪斑斑?是鬼?我算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鬼神,再说,阳不是克阴吗?像我这样阳气旺盛的心境,难道还克制不了鬼魂吗?据说鸡叫之后鬼就要回归阴间,刚才早已是鸡叫三遍了,怎么还有鬼呢?是人,也许还真是人,为了申冤而假借鬼魂为之,蹊跷!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他想了很久,觉得这古宅一定有故事。他作为一个神探,推理小说作家,一直以来对任何怪异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什么疑点都从不放过,刚刚遇到那血淋淋的怪事,也许还真是一起隐案,作为刑警大队长,揭开古宅之中笼罩的神秘面纱是他的职责和义务。
吃过早点,马良就匆匆忙忙地去见老板娘孙小茹,打算找她聊聊古宅,聊聊她男人。可是,当我来到她的卧室时,她的女儿司马亚男正趴在床前哭得死去活来,我心中一惊,好好的怎么哭得这么伤心?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我急忙走上前去,“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亚男见有人来了,哭得更伤心了,歇斯底里地哭诉着:“妈――,妈啊,你怎么也不要女儿了?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叫女儿怎么活啊――妈啊,我苦命的妈,早晨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走了呢?连一句话也没给女儿留下……”
马良愕然了,是啊,早餐时她还忙前忙后地张罗着呢,一点也看不出有病的样子,就这么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人的生命就那么脆弱吗?他走近床边,揭开遮在她脸上的冥纸,发现她脸上紫红,似乎不同于正常死亡的人,心中顿起疑云,便对她女儿说:“姑娘,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哭坏了身子你妈也不能起死回生啊,后事还靠你去料理哩,再说,你妈这是猝死,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呢?你看,她这脸上紫红、紫红的,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建议,调查你妈死因的事,就交给我吧……”
司马亚男经一番劝说后停止了哭泣,沉默了片刻,觉得有些道理,妈妈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就同意了报警。
马良拨通了刑警大队的电话,不一会儿,刑警就来了,在法医对尸体进行检查的同时,刑警分成若干个小组在镇上开展了调查访问,忙活了一整天,得出的结论是脑溢血猝死。
脑溢血猝死,有病理切片检验结果,又有市人民医院和镇上的医院、诊所的病历来证明,孙小茹身患严重的高血压症,有患脑溢血的基础病,结论是比较客观。可是,马良的内心深处却总有些不甘心,觉得远没有猝死那么简单。
司马亚男只不过是一个刚走入社会的黄毛丫头,一个丧事就把她压垮了,加上店里还有那么大一个创作年会,早就没有了主张,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宾馆的老板娘都死了,员工那里还有心思招待客人,加上要办丧事,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创作年会面临这种尴尬局面,也只好另起炉灶另开张了,虽说另找了一家宾馆,终究无法摆脱因孙小茹的猝死而蒙上的阴影,不少文友都有点高兴而来扫兴而归的感觉。
在回家的路上,马良一直不能平静,心中老是掂记着那天晚上似梦非梦的怪事,心想,那一家怎么那么多事呢?男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刚准备着手调查,女人也突然猝死了,怎么就那么凑巧呢?早不死晚不死,古宅出了惊魂一幕后人就死了,虽说法医作出的结论有理有据,但职责和第六感觉告诉我,既然疑问无法消除,就无法排除他杀,世间的事千奇百怪,犯案的人智商不一,说不定有什么办法可以瞒天过海呢,回想起与孙小茹接触的那两三次,她给人的映象是精明强干而且活力四射,就算她患有高血压症,看样子也控制得很好,另外,从一般常识来看,脑溢血和肌心梗死都发生在不知道自己患有心脑血管疾病的人群,知道自己有病的人,平时都在吃药,病情一般都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并且知道急救措施,随身都备有急救药物,只要稍有不适,就会自救,怎么可能发生猝死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大有文章。眼看快到家了,他忽然觉得应该回去,应该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揭开古宅的谜底,还人们一个公道。
主意拿定后,他折身返回了古镇。天近黄昏时,马良再次来到了古宅。只见古宅大门敞开,中重堂屋的正中停放着一副没有做漆的棺材,棺材底下点着一盏七星灯,棺材的前头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放着一张年轻女子的遗相,他顿生疑犊,心想,孙小茹的丧事不是早已办过了吗?这屋里怎么还摆着一副棺材?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也不愿想下去。但现实是无法回避的,他走近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见灵牌上写着:“司马亚男之灵位”七个大字,他的头嗡地一声像炸裂了般疼痛,耳边回响着司马亚男那撕心裂肺般的哭泣声,他几乎崩溃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下,长叹了一声:“唉――,晚了,我来晚了啊……”
这时,有一个曾经是古宅宾馆服务员的姑娘看到我感到很吃惊,“先生,您不是那个全市闻名的神探马良吗?怎么又回来了?”
“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个马良,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着棺材说。
“不可思议,真的是不可思议!先生,您说亚男怎么会疏忽到那种程度呢?昨天她刚刚把她妈送上山,回来后她说困,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想睡觉。是啊,谁不困呢?都三天三夜没眨眼睛皮了,现在总算把丧事办完了,的确是该睡上一觉了,听她那么一说,瞌睡虫就忽然钻出来了,都有点支持不住了,就这样,各自都回去休息了,实在是太累了,我们都睡得太沉,直到今天上午十点钟才醒。醒来后,我就直奔亚男的卧室。她的卧室离古宅有三百米左右,是她爸妈为她买的商品房,也是为她准备的嫁妆,上个月才装修好。我来到她的卧室,见大门紧闭,我门铃也按了,喊也喊了,内面就是没有人应,我觉得不对劲,便叫来了开锁的,锁匠把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液化气味扑鼻而来,我心里一格登,觉得大事不妙,急忙打开所有的门窗,只见亚男和衣直挺挺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早已僵硬了。有人说她是自杀,我不信,她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心胸宽得很,什么事都看得开,办完她妈的丧事后,她说要继续开宾馆呢?怎么就忽然自杀了呢?……”
马良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可思议,她那么阳光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自杀呢?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心想,一切事物都离不开时间和空间,假如真有猫腻,她卧室里一定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对,应该到她卧室看看。主意已定,便请那位姑娘带他去看看,姑娘爽快地答应了。
他随她来到了司马亚男的卧室,只见房间装修得很豪华,所有的装饰材料都是名牌,大门用的是高档盼盼牌防盗门。客厅连着餐厅,餐厅与厨房之间仅隔着一博古架,博古架上除了摆放一个花瓶和几样小摆设外其他隔子上都空着,厨房的橱柜下面放着两坛石油液化气,其中一坛阀门旋开,液化气灶上开关打开,灶上一个铝合金小锅,锅盖半边跷起,锅身和液化气灶上全是米汤,锅中还剩有少量米汤,气坛已空。整个房间一尘不染,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晚上,马良失眠了,脑子里净是古宅一连串的蹊跷事。他反复思考,觉得这一连串的事太不可思议,从表面现象看,孙小茹死于脑溢血,司马亚兰死于液化气中毒,如果把她一家三口都死于偶然联系起来看,这中间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以他神探的感悟,这一连串的死亡,应该是一起精心策划的高智能犯罪,刑警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这一连串的蹊跷事既然让自己遇到了,就不能当作没事一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一个公道。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灭门之灾呢?自古人们就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往今来,一切犯罪不外乎三个因素,一是为财,二是为仇,三是为情。她孙小茹一家财不足十万,与人为善,友邻睦亲,从不与人结怨,夫妻俩爱情专一,女儿情窦初开,尚未谈婚论嫁,看来唯一让人眼红的是这幢古宅,围绕古宅做文章也许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人们认为就目前的情况看,以上的想法纯粹是捕风捉影,一切基点都是建在梦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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