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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蓬牖茅椽十载阅,绳床瓦灶五增删。
托言荒唐多少恨,补天幻梦一缕烟。
笔锋已开逞孤愤,泪尽犹未解心酸。
几世几劫逐虚妄,痴愿待谁明正端。
开篇一首,是原作者自称也是经过一番梦境,神奇地亲历许许多多的人物和事迹后,方才有了后面一番洋洋洒洒的所谓与《石头记》正文有关的矫枉和补足。且不说200年来,无数被世人仰望的大家名人都完全做不到、甚至不曾想去尝试一二的事情,这个无足轻重之辈是否有幸完成。在如今AI等等科技手段几乎可以替代人类的一切,以及真假不辨的无数是是非非面前,此人所述正伪如何,实在无以甄别。因此,记录下来并鼓足勇气冒大不韪公布出去的笔者姑且录写如下,看官们作何感想,就没有兴趣一一了解细究了。
首先,按照述作者也要和《石头记》略去时代纪年等具体信息一样之愿望,就不在这里写明,笔者透露其也实是没有究明,好在综合考量,自觉也确无任何必要,所谓“囫囵身前身后时,或无怯灾忧妄事”。再者,按照述作人说法,其人不愿亲自出面,才由笔者来转记。为了记述方便,暂且称其人名为沐恩。
事情的起端,大概可以按照这个名叫沐恩的人下决心并切实搬到曲羊庄开始算吧。曲羊庄是个出京西六环有着数公里的村子。沐恩在那里住下来,是他的小叔沐宏昌去世不到1个月后的事情。
自从3岁左右因为父母遭遇意外离世,而被沐宏昌收养以来,他对这个叔叔充满感激和惭愧。感激是因为沐宏昌无论收养他时没有孩子,对他极为疼爱,还是有了自己的一对儿女后,依然关怀倍至。而惭愧,是自小得到叔叔器重,却直到老人家离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能被当世人称道的所谓“出息”,更遑论有所成就。
酷爱《红楼梦》,并由此念了中文系的沐恩,毕业后不情愿地进到区政府做了文员,这是沐宏昌通过关系好不容易为他争得,让他婉拒的勇气也没有,何况自己确实没有找到“体面”的单位。
然而许多年下来,只想安安静静写东西的理想,在无休止的吃喝应酬、高水平的尔虞我诈面前,逐渐模糊,最终破碎不见了。看着离开体制多年,生意越做越大,可以说志得意满的叔叔,沐恩忽然发现自己除了写点官样文章,脑细胞基本不听使唤。许久前也曾意气写出“翰墨终不负我名,笔下峥嵘入汗青”的自己,一丝影子都已难觅。待到有一回喝得半酣神迷,自豪地对同事耿矗和罗知知说出这句时,遭到二人笑话说也就汪精卫的水平。沐恩故作正色说:“玩儿去啊,爱国可立法了啊,别陷害我。”
“切!”
罗知知鄙夷,“自作多情吧你。人正经八股学问,什么古文功底,那句‘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不强你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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