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树大根深 曹家馥馨(之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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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桂珍:“孟湘,反正我是赖着你了,你文笔好口才好,你要帮我与曹祥讲明白‘曹阳庄’三个字,如果搞掂这个事,我会跪下来拜你,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吕天柱忍不住大笑:“真是玩笑人讲玩笑话,你的儿子,你自己搞不掂,孟湘就搞得掂?孟湘搞不掂就不是兄弟了?我是讲,女人家也太感性了。”

孟湘:“好了,我知道你的心了,有机会咱们一起努力吧,相信咱们的孩子,他们定能理解潇湘文化,并能将之发扬光大。”

吕存孝是个孝子,下楼时看妈妈心情不太轻松,立即放下身段,搀扶着妈妈:“妈,我搞完了,咱们现在去钓团鱼去吧。”

一行人放钩、散步、讲笑话,下午交接完资料,办好入职手续,晚上孟湘还带吕存孝上平台,欢弹一曲《青青河边草》,大家都心情宽松。

晚上的桂庐里,女的扯胡子,孟湘与吕天柱下棋,吕存孝搞电脑,文文玩手机,只留下孟兰在一楼看电视,大家自在得不得了,不觉得到了深夜,曹祥发视频给吕天柱,问家里的情况,特别问妈妈的情况,还笑着说明年四月份就博士后毕业了,会带黄毛回来给奶奶过生日,“不会吓着妈妈吧?”

吕天柱性情和缓,他轻关上门,将手机镜头在房里转了圈,对曹祥讲:“这位是你表舅孟湘,我们曾经是同学,我正在他的乡间别墅里下象棋,你妈与你表舅妈她们在另一个房里玩牌,我寄过来他的小说《桂花树》收到了吗?”

曹祥:“收到了,还看了几章了,没想到咱家还有这样的作家表舅,太幸运了。这个时候还在玩,证明心情都不错嘛。”

吕天柱:“先别贫,我们这些上一辈呢,也许都有些《桂花树》的遭遇和记忆,所以,我这里倒算了,但你也要理解下你妈妈,特别是你老奶奶,存孝与婷婷的外婆,她们的坚持是有些历史根源的。告诉你,现在呢,你这个作家表舅在带着你兄弟吕存孝帮我们,我们的日子很好过,特别是你妈妈,对能请动你作家表舅,很是感恩祖上庇荫,你尽快看完《桂花树》并尽快回来吧,什么黄毛黑毛,只要换位思考,那就天上漂来五个字,这都不是事,何况现在又有你表舅在。”

曹祥:“那老爸您将手机给表舅,我想跟表舅说个话。Hi,表舅好!”

孟湘:“嘿,曹祥好。你这个过槛就呈祥的曹祥,好小伙,蛮帅的嘛。”

曹祥:“谢谢表舅夸奖,表舅您辛苦了,表舅出山的事,我妈昨晚都对我说了,谢谢您哦。你的小说《桂花树》我已看了前面几章,表舅大才,很崇拜,小说文辞朴实,用的都是我小时候熟悉的语言,很亲切的啊。有个事情阿,先向表舅报告下,关于我个人恋爱的问题、这在美国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可能我妈妈一时不理解我,但在能写出《桂花树》的表舅面前,肯定是个小KS,爱情是个内在的东西,是讲个投缘,也就双方喜欢,这与我留不留在美国没关系,也与黄毛不黄毛没关系。我也知道我妈妈心地善良,但她处在她的文化氛围,她嘴上是没说,但心里可能还担心黄毛是美国特工、我可能会成为汉奸呢,她的这个判断绝对是错误的,给了她不必要的压力,也给了我不必要的压力,相信她见到所谓的黄毛----璐西就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女孩,我的学妹,她就会改变的,在我们未回来之前,拜托表舅多开导下我妈妈。”

孟湘:“好呢,曹祥,好样的。放心,你尽管大胆地回来,你妈妈绝对是个神州好女人、神州好妈咪,对付好女人,咱们怎么会没有好的办法呢?”

曹祥:“哈哈,大才子表舅就是不一样,说的话就是让人开心。”

孟湘的房间离书房近,在搞电脑的吕存孝听到了哥哥声音,跑过来凑热闹:“曹祥,与黄毛嫂子造出小黄毛没有?还有,咱嫂子有妹妹没有?叫她带妹妹一起来呀,咱兄弟快点给妈妈造孙子,不然,总在我耳边哆嗦!”

曹祥:“嘿,你小子长本事了,哦,做了副总了,得瑟了是吧,怎么讲话呢,有长辈在呢,让妈妈听到不又哆嗦?”

吕存孝:“爸爸跟表舅都很民主文明的,不要紧的。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呀,哥,我的亲哥耶。”

曹祥:“就是后天的机票,还蛮讲良心,知道来接我。”

吕存孝:“接你,那当然不可能的啦!但是----,我的黄毛嫂子第一次来家,接她,那是肯定的呀,为了你未来的家庭地位,咱不显摆下,行吗?”

曹祥:“那过一会,我将机票信息发给你,给你个显摆的机会。”

吕存孝:“好的,那拜拜,我做好准备,先睡觉了。”

吕存孝放下电话,第一个跑向她妈妈的房间,吕天柱拉都拉不住:“大家注意休息吧,曹祥过几天就会带黄毛嫂子回家。”

曹桂珍:“你怎么知道?他打电话给你了?为什么不先打给我?”

吕天柱拉孟湘追过去,孟湘道:“表姐,我刚才也与曹祥沟通了,好事哟。”

吕存孝也想劝妈妈,还未开口,曹祥的电话已打给他妈妈了:“麻麻,怕您忙,先打电话给老爸确认您不忙才敢打过来,报告麻麻,我后天就可到潇湘黄花机场,还有璐西小姐同行。”

曹桂珍:“好的,好的,儿子,妈妈听到你们回来很开心,告诉璐西,妈妈真诚地欢迎你们。”

曹祥:“谢谢麻麻,我会转告璐西的,好想您与奶奶了,爱您哟,再见。”

茹萍:“看来桂珍姐多心了,你看,他首先想到的是你与他奶奶,他讲奶奶,未讲外婆。”

曹桂珍:“但愿如此吧,弟妹,过几天还得借用下你与孟湘兄弟----没有孟湘这样才子,我怕说不透那‘曹阳庄’。”

茹萍:“孟湘跟你们去就可以了,如果连我也跟你们走了,杨然一个人在这山窝窝里,怎么安心?而且,文文九月初就要上大学了,我想多带他几天。他们美国好象都是独家院子的,他们回来了,不仅带他们看公司,住你们的城里的豪华别墅,也带他们来这悠闲之地,多让他们领略下咱们神州文化。”

这个时候大家都来到了曹桂珍房里,看看两位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曹桂珍:“好,弟妹想得周详。曹祥这个事,虽是我家私事,但不处理好,会直接影响到我的公事。曹祥在美国呆九年了,我真的希望他回国来,因为曹祥是我‘曹阳庄’三代以来的第一个男丁哪,我妈妈马上就九十岁大寿了,还健旺得很,她老人家硬气地盯着等着呀,前年她老人家生病,肺部出暗影,医生进补说是肺癌,差点没把我们急死?幸亏是支气管炎,治好了。老人家认死理,她不讲求曹家是否有钱有势,但她就是要看到曹阳庄这棵树大起来,并源远流长。”

茹萍:“桂珍姐你别想那么多,孩子们能否理解你的心,真的要看曹家的造化,强求不来的。现在大家各回各房休息,明天起,大家规律生活,孟湘要跟桂珍姐先安排‘曹阳庄’的事,就去好生准备,一切尽力做好,至于小孩子们理解到哪一步,就由着他们,曹祥既是‘曹阳庄’后人,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责任的。”

曹桂珍:“好,大家好生休息,明天吕天柱就带儿子回公司,先将工作安排好,不要受家事影响,小李跟着我,送我与孟湘到吕家、周村、曹阳庄先走一趟,要预先安排下才行。”

当晚,孟湘就写好了曹家对联,连《破阵子•家风感怀》也写好,一起交给吕存孝。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甲午日,潇湘府,苦株镇,板塘村、吕家村、周家村。

第一站到吕家,吕天树的弟兄姐妹全都在城里,只有两位老人家在家,不缺吃不缺穿的老人家习惯了农村的自由散慢,身体健旺,听说大孙子带美国女朋友回家,甭说多开心,哪要曹桂珍出钱请人,自己就会主动收拾。陪吕家老人唠过家常,吃过中饭,就到周村,都不远的路程,曹桂珍的爸爸已不在了,曹桂珍的阿妈曹媛还健旺,与吕家老人一样的心理,虽然儿子、女儿家条件都不错,也不跟儿女到城里,孟湘散步已到过周家,与曹阳庄隔壁,老人家更爱到曹阳庄,她还坚持着心愿,守着老家,要看到曹阳庄人丁兴旺。

到了周村后,曹桂珍安排好晚上的房间整理,就拉着她阿妈说短道长,告诉她阿妈各种的喜事,老人听说曹祥带媳妇回家,高兴得很,还悄悄问曹桂珍:“听说,美国开放得很,许多人不结婚就生小孩的,曹祥老婆怀上小孩子没有?嗳,咱曹祥读书厉害,就是太老实。”

老人家反而一点不在意黄毛不黄毛,害大家大笑起来,没想到九十岁的老人家,也知道美国的事情,思想还这么前卫。

曹媛老人很开心,突然将孟湘的手牵过去,摩娑着道:“宝崽呃,现在我好高兴唻。想当年,你老子虞书先生遭罪,我曹家也遭罪,可怜煞了,我父母都很善良的人啦,从没刻薄过别人,向来是读书种田,问题是别人怕分的田地不稳靠,恨生生地在台子上将我父亲斗死啦,宝崽呃,几十年了,不是你,我哪想对外面人讲呀,我是在台下亲眼看着的呀----呜,呜,可怜煞了哟......”

孟湘不知道怎么安慰老人,只知道扶住老人“阿姨”、“阿姨”叫,陪护的刘姐可能习惯了老人家行为,也不劝,只含泪拿来纸巾帮老人揩泪,小李是躲到一边去了。

曹桂珍生性感性,看到这一幕忙过去抱住妈妈长声嚎哭起来:“阿妈,不想那些了,那一切都过去了,曹家孙子曹祥就要回来了,我会让他快点结婚,我会让他给曹家生一大堆的儿女......”

孟湘:“阿姨,好日子就要来了,您老人家可要记得,高高兴兴地接待曹家孙子孙媳妇,不能哭哦。”

老小老小,老人揩去泪水,豁然开朗:“哦,对,我曹祥回来,是大喜的日子,曹桂珍,咱们不哭。”

缓一会又嗔怪道:“生一大堆儿女,国家政策准吗?你个曹桂珍,从小就淘气,尽哄我老人家开心。”

曹桂珍反应快:“阿妈,现在放开了,且曹祥的老婆是美国人,咱们按政策,在神州准生几个生几个,多余的就全在美国生,不就是一大堆嘛,您可要硬朗,要帮我抱孩子,不然,我哪里抱得过来呀?”

曹媛:“好,要得,哈哈哈,我高兴唻。”

曹桂珍陪着她阿妈,一个晚上象哄孩子般陪老人谈白。

龙元九六六年丙申月乙未日,潇湘府,苦株镇,曹阳庄。

大清早,老人催着大家,到了曹阳庄。车一上于家至曹阳庄的水泥路,就很平稳,驳车也很容易,因为路比任何村道都宽敞,孟湘由衷地赞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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