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年代贴上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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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阁楼的工作年年岁岁总相似,幸亏故事年年岁岁总不同,虽然是一个人的独处,较量的却是整个世界。

中午时分致远发来短消息:“进展如何?”

我回复:“下午五点查收邮件。”

故事的延伸和拓展在脑海里又捋顺了一遍,挖的坑能填上的基本都填上了,其实伏案完全是个体力活,成年累月的挖坑填土,这些年腰椎和颈椎明显僵硬和酸痛,在房间里随着音乐做了套舒展运动。

给致远发了邮件,看到了白水教授回复我的邮件:“请尽快回日本复查。”

寥寥几个字道尽了他十几年来对我病情无可奈何的跟进,一直对我很尽力也一直很无能为力,一次次的复查会诊,药石无力,他还是要我相信科学是无所不能的,现代化的医疗技术和器械一定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我就是个意外,意外的幸运和不幸,它游走在自然科学之外,像一朵想要孤芳自赏花,却是朵只会散发凌厉的气息,而吸引来细小昆虫化成腐水的食人花。

我想了一下,还是回复了:“多谢,尽量。”

当夕阳的橘红色渲染了大半个天空,我跑完一个小时的步,坐在后阳台上,捧着一大盘水果蔬菜沙拉,翻开着《1Q84》。

村上春树的书大多是第一人称的孤单的“我”,孤单是灰色的,但不是可耻的,每个人在孤独中坚信能够找到通往未来的出口,就像冈田先生在枯井中扬起了棒球棍,而让现实中他苦苦寻找的妻子击溃了囚禁她的恶势力哥哥;就像在黑暗中独自孕育生命反复擦拭手枪的青豆,终于见到十几年未见的恋人天吾,一起逃出了两个月亮控制的天空。

谁都是生命偶然的杰作,用力保护着的除了自己,还有比自己更珍贵的那个身边最想保护的人。

合上书,看着毫无生气的天空最后一抹明亮被城市的灯光取代,一样的明亮,而黑夜的明亮却只会让黑夜更黑。

一天的结束,一夜的开始,黑夜于我是新一轮工作的开始,是梁周承回家日子的倒计时。

夜光笼罩中的后院,不知道谁在歪脖子柳树上挂了个鸟笼,鸟儿还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葡萄藤下有烛光摇曳,轻微的耳语和压着喜悦的笑声。

有氤氲的花香游走在黑夜的气息中,我知道满墙的蔷薇开始收苞入眠了,墙角那株紫色的喇叭花熟睡到快要醒来了,而边上那株玫红色的夜夜红肯定是刚睡醒,开着这个夏天最艳的花朵,就要夏末了,应该都结籽了吧,明天早上要去看看了。

了如指掌得再好,后院都不是我的场所了,“驴耳朵”于我都只是阁楼上的一个房间。

咪咪还在桌上心不在焉得吃着一盘蝴蝶结形状的猫粮,咕噜咕噜不副不满意的模样,我轻轻的抚摸它的后背,“好了,好了,不要挑剔了,在坚持几天,梁周承就要回来了,他会给你弄小毛鱼拌饭的,好不好啊?”它稍微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背脊,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吃过晚饭,我决定去二楼查阅点资料,网络再发达都无法取代书本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

二楼静悄悄的,音乐流淌得就像地下河一样可有可无,有几位中年的客人,捧着书在橘色的台灯下废寝忘读,桌上的笔记本已经黑屏,咖啡也已经冷透。

我在书架上取了关于建筑的服装的机械的几本外文杂志,角落里一对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女隔着咖啡桌在忘情热吻,我脸一红皱着眉头连忙躲开,却迎面碰到欧阳阳含笑的眼光。

找了角落点位置坐下,把书铺开,觉得好像还少了一本,又在英文原版书那个书架寻找,找了一遍没有找了两遍没有,又去其他书架寻找。

欧阳阳端了杯柠檬茶过来,低声说:“老板娘是不是找《远大前程》啊?”

我点点头,这个欧阳阳也是个鬼精灵,摸透了我的习惯,每次到这里来查资料十之八九我都会翻一翻《远大前程》,其实我只是习惯借这本书来定定起伏的心绪。

“前几天有个年轻的帅哥在这喝咖啡,非要把《远大前程》借走了,我说了我们是卖咖啡的,不是卖书的,想看书下次再来啊,可是他说这个版本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他又要出差几天这本书欲罢不能,还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五千多元钱当押金。其他书我倒是敢借出去,可是这是《远大前程》啊,我老板娘的最爱啊。结果小帅哥听了很高兴,你老板娘也喜欢这本书啊,那正好我向老板娘借。我一想我怎么敢告诉我老板娘就在楼上啊,看我犹豫着,结果小帅哥留下钱和电话号码就走了,要不我打电话要他把书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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