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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要借阅这本《练气理论》。”
……
“大爷？”
……
“大爷？！”
声音由远而近，似从天边传来，又如惊雷在耳边炸开，终于将石恒拉回了现实。
眼前一张青春洋溢的脸，略带急切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本崭新的书递向自己。
“练气理论”四个醒目的印刷字体，占据了书封面三分之二。
石恒确定，这几声“大爷”，是在叫自己。
手里的书也是递给自己的。
石恒木然接过书，用手里正拿着的仪器扫描后，又递还给眼前少年。
完全是条件反射，不经思考的。一如这个动作做了无数遍，娴熟无比。
石恒脑中依然一片空白，他在努力回想。
我是谁？我在哪？在做什么？
眼前少年似乎对这个图书馆管理员大爷的木然和怪异习以为常，主动将眼睛靠近眼前的虹膜扫描仪。
“滴！”
代表书本已经借阅成功。
“大爷再见！”少年拿着书，转身离去。
石恒抬起手，朝着自己的右脸拍下，不遗余力。
“啪！”声音响脆，回荡在借阅室大厅。
引来无数侧目。
“得去报告白院长，石大爷又发病了！”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夺门而出。
石恒无暇他顾，只顾揉着自己的右脸。
“次奥，真痛啊！不是梦！”
也不知是头疼还是脸疼，石恒蹲下身来，抱住脑袋。
他想起来了。
这是深港大学图书馆。
深港大学，自己的母校。
这座全国首屈一指的图书馆，他是最大的出资捐赠者。
作为衣锦归校的全国十大杰出青年，校方邀请他代表学校借出了第一本书。
他还记得那本书，《风筝与风》。
借阅者，是自己资助的一个学生，好像叫白依芸。
虽然有很大的作秀成分，可更是一种荣誉。
昨天我以学校为荣，今天学校以我为荣。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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