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太湖剿匪，万民叩谢梁山伯

梁山伯征伐太湖水匪已有十数日，此时依旧杀声震天，但水匪在禁军与厢军共同围剿之下，已经伤亡惨重匪心涣散，接连几日都有匪船逃向常州、安吉州水域；而此时常州、安吉州水域在禁军统领黄飞信、副统领韩彰武率领下，已将逃窜水匪全部截杀或降服，太湖沿岸更有各府、县步军防守缉拿余匪。

梁山伯所率水军也于同时攻入水寨，一应头目除杜良意、杜良涛兄弟全部被诛杀，梁山伯遂率领禁军在寨中寻觅杜良意、杜良涛两匪首；这时太湖水面一艘快船正欲逃离，平江府水军统领万勇驾船拦下，继而万勇便与船上之人展开厮杀。

只见船上之人黑布蒙面，使一柄方天方戟甚是了得，战至十数回合万勇便被蒙面人击倒于船上，蒙面人挺起方天画戟直入而来，万勇倒于快船上，性命在旦夕之间，梁山伯见状便施展金雁功凌水而去；赶至快船上，梁山伯抖动沥泉枪拨开方天画戟救下万勇，万勇起身谢过而退下。

随后，梁山伯便与蒙面人展开交锋，只见梁山伯左点右挑虚实得宜，上挡下扫滴水不漏，二十回合过后两人却难分胜负；忽然，那蒙面人双手反转扬起，方天画戟由上而下劈向梁山伯，梁山伯侧身躲过便有意卖个破绽给蒙面人，那蒙面人见有机可乘遂凌空直劈而下，梁山伯却反转身形回手一枪挑向蒙面人下盘，蒙面人此时身在空中躲闪不及，继而被梁山伯挑落水中，蒙面人脚筋亦被梁山伯枪尖挑断。

梁山伯正欲水中将蒙面人擒拿，孰料另一艘快船上八名蒙面人与十数名水匪射来火箭，梁山伯只得放弃擒拿挥枪格开火箭，同时飞身跃入快船，八名蒙面人忙弃掉弓箭，拔出腰刀迎向梁山伯；这八人身为相府铁卫武功自非等闲，经过数十回合交锋，梁山伯方将八名蒙面人与水匪诛杀、击伤于水湖之中，待梁山伯再寻觅那落水蒙面人时，却早已不见影踪，梁山伯抬头望去，只见蒙面人已被另外四人救起于一艘小船上，望着小船远去，梁山伯只能作罢。

回转身来，梁山伯于八名蒙面人身上一阵搜查，却发现这八人身上皆有腰牌一块，细看之下上书‘铁卫’二字，梁山伯此刻隐约感觉出，那蒙面人应该是马天尧，因这腰牌梁山伯曾于史弥远相府见过，‘铁卫’乃相府死士；此刻，那蒙面人在四人搀扶下已然远去，摘下面纱后正是马天尧。

水寨中，依旧是杀声震天，梁山伯遂即于小船上收起腰牌朝水寨划去，小船靠近水寨，梁山伯紧握沥泉枪径入水寨，而后与禁军一同寻找匪首杜良意、杜良涛兄弟；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梁山伯飞步而去，原来是水军统领万勇已将残余水匪截下。

梁山伯来到万勇身前，只听万勇言道：将军，此二人便是匪首杜良意、杜良涛；但见杜良意一身短打，双手铜锤气力不俗，杜良涛一身灰布直缀满是血污，挥舞虎头大刀目露凶光，煞是彪悍。

梁山伯将沥泉枪扎于地上，率先拔出湛卢剑刺向杜良意、杜良涛，杜氏兄弟一左一右舞动铜锤、挥下大刀招架，梁山伯尽展全真剑法勇斗周旋二人，战至三十余会合后，梁山伯一招剑指天南点向杜良涛手腕，杜良涛立时中剑弃大刀于地上，禁军一拥而上将其拿下，继而又一招蜻蜓点水，挽起剑花将杜良意双锤击落，剑刃亦架于杜良意脖颈。

这时，负隅顽抗水匪已分别被诛杀或擒拿，余匪也悉数归降，梁山伯令水军统领万勇上前辨认地上尸首，详看被诛杀之人是否有九太岁在内，万勇领命一一详看，同时指认出六名恶匪；此刻，连同平江府在押赵明锐与杜良意、杜良涛三人，太湖九太岁已全部伏法。

随后，万勇率领水军上前，将六名恶匪抬走，其余诛杀水匪则就地火焚，梁山伯亦率领大军押解杜良意、杜良涛离开水寨回返平江府；而逃往常州、安吉州水匪也在统领黄飞信、副统领韩彰武督率下全部剿灭，各府、县厢军亦返回驻营，黄飞信与韩彰武率领禁军返回平江府复命。

回到平江府，梁山伯将杜良意、杜良涛交于平江府府尹陈云和还押大牢，后对陈云和言道：陈大人，如今太湖九太岁已全部伏法，劳烦陈大人放告三日于平江府黎民，并言明七日后于平江府公审大湖九太岁，以示大宋律令，以彰法纪、息民怨，陈云和领命称是，梁山伯复率禁军返回行辕安歇，以待七日之后代天行令。

临安城内，四名铁卫护送马天尧已进入相府，马天尧在铁卫搀扶下拜见史弥远，史弥远见到马天尧遭受重伤亦大惊问言：天尧如何伤成这般？另八名铁卫呢？马天尧回言：舅舅容禀，那八名铁卫已被梁山伯所杀，是梁山伯将甥儿打伤并挑断脚筋致残，太湖众匪首也被一网打尽，不知临安城内如何？史弥远长叹一声回言道：火烧梁府也是功亏一篑。

马天尧问言：舅舅何出此言？史弥远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大火燃烧之际，忽然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瞬间天将大雨将大火熄灭，据弓箭手回报称，当时情形甚是诡异，那狂风不助火势，反卷起沙石灭掉火焰，而沙石却又不伤人，不伤物，雷电更是直击家奴，舅舅唯恐是天意使然，遂就此罢了，只待日后再做计议，你也回府安歇好好养伤，来日方长，舅父定让那梁山伯付出代价，马天尧听罢便辞别史弥远无奈返回府中。

七日后，平江府衙外万民聚集，常州、安吉州各府、县苦主也纷纷赶来，只见府尹陈云和冠带齐整坐于正中、宣威将军梁山伯与厢军步军统领马齐分别坐于左右。这时陈云和大喝一声带人犯，只见禁军将犯官赵明锐、张彪等水军众从犯与匪首杜良意、杜良涛押解而来跪下。

陈云和拍响惊堂木开堂问案，张彪与水军一众从犯对陈云和所问与人证所述之事俱供认不讳；半日过后，各府、县苦主纷纷举证陈述太湖九太岁之恶行，一时间民怨沸腾，义愤填膺，在人证、物证俱全之下，赵明锐、杜良意、杜良涛三人俯首认罪，并将十数年来历次犯案之详情一一言明，陈云和继而令三人签字画押。

三人于罪状署名后，陈云和拍响惊堂木言道：赵明锐、杜良意、杜良涛听判，尔等三人狼狈为奸，十数年来沆瀣一气，祸害太湖周边路、府、州、县，可谓天良丧尽罄竹难书，今证物确凿，本府判尔等三人午时三刻斩立决，其余水匪纵恶行凶，罪无可逭，判其发配流放岭南、恩州偏幽之地，从犯三十六人判处监禁幽闭。

宣判过后，万千黎民拍手欢呼，一应人犯皆认罪伏法，随后禁军押走水匪处以流刑，同时将一应从犯还押大牢，赵明锐、杜良意、杜良涛则押往断头台只待午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