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北上伐金，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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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北上伐金，还我河山

到了临安城外，谭方龄辞别梁山伯便返回庐州筹建马军，梁山伯率领禁军押解粮草入城，继而又向往户部而去。来到户部，梁山伯与户部右侍郎曾璞交接万石粮草并登录造册，以待次日上朝禀明理宗；之后，梁山伯令周泰、韩彰武、黄飞信、贺辉腾率领禁军返回殿帅府安歇，并让贺辉腾代己向其舅父郑清之转达谢意，吩咐妥当，梁山伯亦自行驾马返回梁府。

此刻，祝英台正在府中与陈霁月习练武艺，见梁山伯归来便迎了上来，陈霁月接过梁山伯佩剑挂入内堂，梁山伯与祝英台来至堂中坐下，祝英台沏来一壶清茶，随后梁山伯便言及庐州之行。

只听梁山伯言道：此次庐州之行可谓险象环生，那金朝龙虎卫上将军完颜祟武功了得，麾下尽是江湖中人，为夫与一和尚了然战至数十会合便落于下风，就在命悬一线之际，幸遇全真教掌教尹志平道长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见到夫人，周泰诸位将军也皆被那江湖中人所伤。

祝英台回言：尹掌教乃侠义之人，此前授予将军全真剑法与金雁功，今时又承蒙相助，若是闲时，当去终南山拜会才是；梁山伯回言：夫人所言甚是；之后，梁山伯与祝英台品茶相述，二人自是鹣鲽情浓，梁怀岳、梁怀玉则于花庭游玩。

言谈间，月落乌啼，天色已晚，祝英台、陈霁月便与刘妈准备晚膳，梁山伯于花庭相伴梁怀岳、梁怀玉；晚膳备齐，梁山伯、祝英台、陈霁月、刘妈以及梁怀岳、梁怀玉坐于台前举箸言欢。

用过晚膳之后，梁山伯进入书房翻阅兵书战策，祝英台先于房中照看梁怀岳、梁怀玉，待两子睡去便去书房相伴梁山伯。来到书房，梁山伯正伏案书写奏折，天已入冬，祝英台感到阵阵寒意，继而取来冬袍为梁山伯披上，梁山伯笑言：夫人早点休息，待为夫写好奏本便去安歇，祝英台含情脉脉而不语，沏上热茶于梁山伯饮用；三更过，梁山伯书完奏折便与祝英台返回内堂安歇。

次日，理宗临朝，太监刘公公言：有本奏来，无事退班；梁山伯出班奏言：启禀皇上，臣奉皇命前去庐州取粮，托皇上鸿福，天佑大宋，臣与诸将已将金贼贼首完颜祟与一干同党尽数诛灭，取得粮草五十万石，银两十万两，今粮草已交由户部，钱粮明细臣昨晚已书折一本现呈于皇上御览。

刘公公接过奏折交于理宗，理宗打开奏折，只见上写道：‘臣庐州擒得金贼首龙虎卫上将军完颜祟时，曾听闻那完颜祟言，蒙古铁骑日行千里，骁勇善战，窝阔台野心甚巨，若金朝灭，蒙古必为大宋之患，臣忧甚，后知晓庐州厢军步军统领谭方龄为马战世家，故臣斗胆启禀皇上，望皇上允准谭方龄于庐州筹建一支千人马军，习演马战，以待日后灭金抗蒙，银两十万留其练兵所用，并由谭方龄任职马军统领，诚启皇上恩准，臣梁山伯叩首圣安’。

理宗看罢遂朱批写了准奏二字，继而又言道：梁山伯公忠体国，朕心甚慰，就依卿所奏，就由卿家前往庐州传旨，而后，理宗写下一道圣谕命刘公公交于梁山伯，梁山伯叩谢皇恩入班。

退朝后，梁山伯又快马赶往庐州府，经过数日兼程，梁山伯以来至厢军步军大营；进入营帐，谭方龄率诸将跪接圣谕，圣谕言：‘朕亲命庐州府厢军步军统领谭方龄为定襄军马军统领，令其于庐州府招募马军五千人操演马战，日后效命于宣威将军梁山伯帐前，钦此’。

谭方龄听罢便叩谢圣恩领旨，之后谭方龄于帐中摆下酒宴为梁山伯接风，梁山伯难以推却，继而与谭方龄以及厢军诸将把酒言欢，尽抒豪情壮志；酒过三巡，梁山伯酩酊欲醉，便在厢军大营将息一夜，次日酒醒亦返回临安复旨，之后梁山伯返回府邸，同时将忧心蒙古铁骑、谭方龄演练马军之事说于祝英台，祝英台听后一番宽慰，继而与梁山伯信步街巷。

红梅吐蕊，银雪飞舞，又是一年元旦夜，祝英台与梁怀岳、梁怀玉燃放烟花爆竹，而梁山伯却郁郁寡欢，眉宇满是忧愁；祝英台见状问道：将军为何不悦心事忡忡？

梁山伯回言：蒙古右路军托雷早已率部经凤翔府过凤州，继而又入利州西路，强行叩关攻陷沔州，后又借道利州东路于兴元府败我大安军，而京湖制置使陈赅玩忽职守贻误战机，只派了三千人前往金州，致使金州被蒙军所破，而后蒙军挥师京西南路，虽有孟珙将军拦截，但为时已晚，托雷大军已过均州进入金朝南京路，直逼开封府，蒙古铁骑如秋风扫落叶般沿途大败各路金兵，破我数道关隘，如此善战马军来日必为大宋之患。

祝英台回言道：谭将军于庐州操演马兵，假以时日定能阻挡蒙军铁蹄，护我关河安宁；梁山伯回言：想那蒙古马军征战多年，庐州操演才短短数月恐难以与之匹敌。不觉间，三更已过，临安城烟花争鸣，欢庆着元旦到来，而千里之外，蒙金交相厮杀，血染白雪，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已身感困倦便双双就寝。

绍定五年二月初，托雷亲率四万大军已行至钧州三峰山处，而金朝主帅完颜合达早已陈兵五万枕戈以待，一场存亡之争便悄然而发。理宗坐于金殿之上言道：诸位卿家，蒙古已与我大宋达成合盟，今窝阔台三路大军直逼开封府，朕思之再三欲发兵策应灭金，不知列位卿家谁愿北上讨伐，以雪我靖康之耻？丞相史弥远出班奏言：启禀皇上，如今朝中能征善战者唯有宣威将军梁山伯，皇上可命梁山伯挥师孟珙将军处，共同北伐金贼。

郑清之出班接言：禀皇上，丞相所言甚是，梁将军屡次征伐皆得胜而归，若与孟将军合兵定能直捣汴京，光复中原，百官见此纷纷附议；理宗又言：那就依丞相所奏，梁山伯听旨，梁山伯遂即出班跪于殿前。

理宗接言：朕命你为定襄军都统制，令你率领五千禁军以及庐州府五千马军七日后赶往淮东制置使大营，淮东大营定襄军由你统领，禁军诸将与各路厢军诸将任你调度，梁山伯领旨谢恩。

退朝后，梁山伯便前往殿帅府，到了殿帅府传下圣谕，殿前禁军指挥使夏震遂命五千禁军与诸将听令调遣；随后，梁山伯言道：禁军统领黄飞信、副统领韩彰武、虞侯周泰、步军统领贺辉腾跟随大军，七日后于校场待命，黄飞信四将领命称是。

而后，梁山伯坐于殿帅府分别修书于庐州府厢军统领谭方龄、平江府厢军统领马齐、平江府厢军水军统领万勇、绍兴府厢军统领冯延道，令其见到书信后于淮东制置使大营听令，书罢即命三名禁军以六百里加急将书信送往庐州府、平江府、绍兴府，同时把各将名单重录一份以待次日交于理宗审阅，一切处置妥当后，梁山伯辞别夏震返回梁府。

回到府中，梁山伯对祝英台言道：夫人，现今蒙古大军已于金贼血战多日，皇上也已知晓此事，鉴于宋蒙联合抗金，今时早朝之上，皇上命为夫为定襄军都统制，七日后率领一万兵马前去淮东，会合淮东定襄军后便北上讨伐金贼。

祝英台听后回言：那将军此去定要奋勇杀敌报效朝廷，家中无需记挂；梁山伯回道：为夫自会竭尽全力报效朝廷，夫人放心就是，随后梁山伯便于院中习练武艺。

七日后，梁山伯将府中一切事宜处置妥当，并提醒祝英台与陈霁月于府中小心行事，莫要再遭奸相为祸，陈霁月怕梁怀岳、梁怀玉闹腾便手拉二人于院中嬉戏，祝英台取过乌金明光细网甲穿于梁山伯身上，梁山伯取过天梭乌金盔甲戴于发髻之上，而后腰悬湛卢剑，手握沥泉枪转身出府，祝英台送至府门外，待梁山伯远去方找寻梁怀岳、梁怀玉。

梁山伯赶至朝堂遂将名册交于于理宗，理宗看后御批允准，继而拟旨令梁山伯即刻率禁军五千赶往淮东，辞别理宗后，梁山伯径自赶往殿帅府，周泰、韩彰武、黄飞信、贺辉腾四将也是甲胄分明握枪等待。

梁山伯与四将相会，继而与殿前都指挥使夏震一同赶往校场，点齐兵马后便直奔淮东；与此同时，平江府马齐、万勇、绍兴府冯延道分别辞别妻儿老小，披甲挂胄乘着快马赶往淮东，庐州府谭方龄也与妻儿依依惜别，之后率领五千马军疾驶淮东大营。

到了淮东制置使大营，梁山伯向淮东制置使刘琸宣读圣谕，刘琸遂即与诸将跪地听旨，谕曰：‘淮东制置使刘琸悉知，朕钦命宣威将军梁山伯为定襄军都统制，率所有定襄军挥师北上，与蒙军直取金贼京师汴京，钦此’，淮东制置使刘琸与麾下诸将领旨尊是，梁山伯、周泰五人遂即在淮东制置使刘琸引领下前往定襄军大营，与钟平云相见后自是欣悦，而后摆下薄酒把盏言欢。

之后数日内，马齐、万勇、冯延道依次抵达淮东，见礼梁山伯与淮东制置使刘琸，随之与梁山伯一同操演定襄军，谭方龄率领五千马军于三日后黄昏进入驻营，淮东制置使刘琸迎上见礼，刘琸得知是梁山伯麾下马军自是惊喜。

一番寒暄后，便将五千马军安置于柳林草场，继而同谭方龄一道前往定襄军大营，梁山伯见诸将皆以到来甚是欣喜，旋即与钟平云相伴诸将查看定襄军操演。

此时，托雷大军已与金兵在钧州三峰山大战月余，混战中，正适遇大雪连天，金军披戴甲胄僵立于雪中，枪槊亦结冻如椽，蒙军则利用时机充分休息，然后全线进击，金兵被蒙军包围在三峰山中，损失惨重且全军伤亡过半，金兵副帅移剌蒲阿自知难敌蒙军亦率残部向北逃走，当行至望京桥时遭遇蒙军伏击并被俘获；金兵主帅完颜合达则领数百骑败入钧州城，蒙军继而全力攻击，完颜合达与完颜陈和尚只能依据城池率部据守。

淮东月余操演，定襄军亦是磨刀霍霍枕戈待旦，暮日再一次沿着校场冉冉落下，定襄军紧握兵刃等待着将令，只见梁山伯与钟平云披甲挂胄、腰悬宝剑来到点将台，梁山伯环视定襄军兵勇言道：金贼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腐朽磐石，宋蒙结盟共伐金贼刻不容缓，今时为收复河山，雪我靖康之耻良好时机，故本将令钟平云为定襄军副都统制，周泰为定襄军都虞侯，徐恩明为定襄军步军龙卫统制、韩彰武为副统制；马齐为虎卫统制、万勇为副统制；黄飞信为豹卫统制、冯延道为副统制；谭方龄为定襄军马军统制、周斌为副统制，刘枫林为正印先锋，贺辉腾督运粮草，众将遂躬身得令。

这时，只听得谭方龄躬身言道：禀将军，周将军统领马军与金贼交战多年，屡历战功，末将愿为副统制，望将军准许；周斌接着回言：谭将军无需辞让，谭将军操演马军熟悉马战，堪当此大任。谭方龄又言：望将军准许；听罢二人之言，梁山伯陷入思索，思绪良久后遂言道：罢了，就依谭将军所言，谭方龄躬身谢过梁山伯。

而贺辉腾亦躬身言道：将军，末将愿为先锋，报效朝廷于军前，请将军准下；梁山伯回言：诸位将军报效朝廷之心本将军甚是欣慰，贺辉腾就任副印先锋，张毅督办粮草，张毅欲言被梁山伯制止道：无要再言，粮草关乎大军存亡，亦不可小视，张毅遂领命称是。

点将完毕，梁山伯率诸将进入中军帐，继而展开兵力地形图言道：龙卫带五千禁军于左翼，虎卫率五千步军于右翼，豹卫领五千步军为先锋，马军五千随中军殿后，徐恩明、马齐、黄飞信与周斌四统制拱手领命，梁山伯又言：定襄军由淮东入颍州、绕过蔡州、取许州、郑州直抵汴京与蒙军三路大军会合，诸将皆是点头附议，之后，梁山伯下令埋锅造饭，待明日拔营直取颍州。

次日凌晨，梁山伯披甲挂胄立于校场，中军擂鼓吹响号角，但见梁山伯拔出湛卢剑凌空挥下言道：大军出征，继而跨马提枪与淮东制置使刘琸拱手辞别。刘琸言道：本使静候将军奏捷，梁山伯拱手言谢，继而与钟平云率领两万定襄军直奔颍州而去，龙卫、虎卫、豹卫诸将披甲握剑威风凛凛，兵士头戴笠子帽，手握刀枪壮怀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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