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九天龙马归位，梁山伯削职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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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三千勾魂军见徐恩明殉难一拥而上意欲夺回徐恩明，蒙军却从两翼包抄与勾魂军厮杀；城门打开，梁山伯、祝英台、唐啸风、宋若雪、陈凝霜与钟平云率定襄军龙卫、虎卫、豹卫、勾魂军、马军以及两淮军、四川军八万余兵马杀向阿术大军，哥保见宋军倾巢而出亦下令大军迎上，瞬间二十余万大军在襄阳城外混战厮杀。

梁山伯手握沥泉枪、祝英台挥动绣鸾刀迎上阿术展开交锋，钟平云抖动梅花蟠龙枪迎战哥保，周泰、唐啸风、宋若雪、陈凝霜、马齐、黄飞信、谭方龄诸将也与蒙军拚斗一处，刘整则于阵前观望待机，马天尧此时也下得城楼，继而带马立于城门处目不转睛察看，生怕错过梁山伯落马。

阵中，只见梁山伯抖动沥泉枪挑向阿术，阿术侧身躲开挥下狼牙槊压向沥泉枪，祝英台则紧握绣鸾刀横扫阿术腹部，阿术复收回狼牙槊竖起震开绣鸾刀，旋而右手上扬将狼牙槊由半空砸向祝英台，祝英台亦托起绣鸾刀迎上狼牙槊。

梁山伯带马而至，右手挺枪于左侧扎向阿术咽喉，阿术侧身低头躲过，同时还上一记横扫千军将梁山伯、祝英台逼退，且顺势带马上前挺起狼牙槊捅向祝英台，祝英台正欲下压狼牙槊，阿术却来一个声东击西，扬起狼牙槊挑向梁山伯，梁山伯斜枪格挡。

阿术复又变招，不待祝英台挥刀斩来，先行摆动狼牙槊直击祝英台手腕，祝英台忙收起绣鸾刀改斩为挑，而阿术却不予理会，径自将狼牙槊由指南变为打北，击向梁山伯腰部。

梁山伯侧转身形躲避，祝英台又挥下绣鸾刀斜劈阿术，阿术长槊上扬搅向绣鸾刀，不待祝英台回撤又变直搅为横扫，长槊扫向祝英台腹部，祝英台只能收刀后退予以躲闪。

三十余会合过后，梁山伯挥动沥泉枪圏、拦、拨、舞却难以胜其一畴，祝英台劈、斩、挑、扫也是无法伤及分毫，阿术却愈战愈勇游刃有余，攻击犀力防守缜密，三人难分胜负于城外胶着，钟平云与哥保也是难解难分枪刺锏扫。

周泰、陈纪勇、马齐、万勇、谭方龄、黄飞信、贺辉腾、唐啸风、宋若雪、陈凝霜诸将已经连斩数名蒙古兵将血染征衣，马天尧见阿术难以取胜，便从马鞍处取出弓箭，只见马天尧挽弓搭箭指向梁山伯，奈何梁山伯、祝英台与阿术三人来回交锋却难以射出利箭。

刘整于阵前察看到马天尧挽弓指向阿术三人，误以为马天尧要放箭射杀阿术，遂即右手上扬，身后蒙军见刘整发出手令便向两侧退开，后面十八名蒙军将强弓用木车推出，随后左右六人紧握强弓，余下六人拉起九弦牛筋搭上长枪对准马天尧。

马天尧手握弓箭左右寻机，蒙军六人却松开九弦牛筋，瞬间长枪呼啸而去，不偏不倚正中马天尧胸口，长枪余力未消，托起马天尧扎入襄阳城门之上，马天尧弓箭落于地上即刻命丧黄泉，刘整见马天尧被射杀便下令鸣金收兵，阿术与哥保听到鸣金也弃下梁山伯、祝英台、钟平云等人率领大军回撤。

梁山伯见阿术大军回撤，唯恐遭遇埋伏，便下令不予追击，同时对阿术撤军倍感惊诧不解；而后梁山伯传令黄飞信、贺辉腾率豹卫将城外殉难兵士安葬于密林之中。

马天尧此刻身死魂飘，但见魂魄离开肉身漂浮于半空之中，马天尧魂魄凝视着地上梁山伯与祝英台，双目中亦是透露着怨恨与不舍。

忽然，御马监监丞出现于云空之中，监丞挥手言道：天数使然，龙马何须眷恋，同时伸手指向马天尧魂魄，一道白光随着手指罩向马天尧魂魄，魂魄便空四散，之后又伴随着白光幻化为白色龙马，白色龙马摆首摇尾随监丞飞入云霄、飞向九重之上御马监。

梁山伯一番深思后带马回转，抬头却见马天尧被长枪射杀于城门之上，梁山伯遂大惊暗叫不好，钟平云言道：将军，如何不好？梁山伯指向城门回言：钟将军请看，马天尧已被蒙军射杀。

钟平云接言道：马天尧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此乃天意施然；梁山伯回言：马天尧奉皇命巡狩襄阳，并持天子节钺，又是奸相贾似道同党，如今横死襄阳，那贾似道定然以此为藉口在皇上面前恶语中伤，欲加构陷；钟平云接言道：将军所忧甚是，那该如何是好？

梁山伯复言道：此事事关重大，唯今只有据实上报朝廷，等待朝廷旨意；这时，黄飞信来报言道：禀将军，殉难兵士已安葬妥当，请将军示下。

梁山伯听后言道：传令大军入城，之后定襄军、两淮军与四川军得令返往襄阳城，唐啸风捡起徐恩明钩镰枪，钟平云、周泰、马齐、谭方龄则将徐恩明抬起随后而行。

城门处，京湖安抚制置使吕文德与襄阳府尹吕文焕已经将马天尧从城门上放下，吕文焕上前拨出马天尧胸口长枪，梁山伯率大军来至城门下，吕文德上前拱手言道：梁将军，马大人身负皇命却魂断襄阳，这该如何是好？

梁山伯回言：事已至此，只能据实上奏朝廷，吕将军请，言罢，梁山伯率大军入城，吕文德跟随梁山伯大军进入城中，吕文焕命宋军抬起马天尧紧随；入城后，定襄军、两淮军、四川军依旧驻于各处，梁山伯与吕文德以及诸便进入府衙商议徐恩明、马天尧后事。

府衙中，吕文德、吕文焕、梁山伯与祝英台、钟平云、唐啸风、陈凝霜、宋若雪诸将依次坐定，吕文德见梁山伯望着徐恩明尸身无尽潸然便言道：梁将军节哀，今时徐将军与马大人先后被蒙将所杀，将军意为如何处置？

梁山伯回言：为今只有先行上报朝廷知晓，此时兵荒马乱之际，马大人与徐将军尸身不能久留，可先行予以火焚之，待日后回京带回临安再做处置；吕文德接言道：那就依将军所言；随后，吕文焕令府衙衙皂前去准备薪火，一切准备就绪，梁山伯、吕文德、吕文焕与诸将将马天尧、徐恩明尸身抬往薪火中焚烧。

蒙军大营中，蒙将阿术与副将刘整把酒言欢，刘整言道：如今已除去马天尧，若消息传至临安，那贾似道定然恼羞成怒迁怒于梁山伯，到时将军大计可成，末将敬将军一碗，说着举起酒碗敬于阿术，其余诸将也纷纷起身相敬，阿术满面奸邪饮下一碗马奶酒大呼畅快，随后叫来歌女调情把玩。

马天尧与徐恩明尸身焚烧过后，吕文德、吕文焕将马天尧骨灰带去安放，梁山伯亦将徐恩明骨灰装于坛中，钟平云、周泰、唐啸风诸将先后拜祭徐恩明，而后辞别梁山伯、祝英台先行回房安歇，梁山伯、祝英台将徐恩明骨灰坛带回房中安放。

夤夜时分，祝英台已安然入睡，梁山伯独自坐于桌前，眼望着案几上徐恩明遗骨，顿时虎目落下两行浊泪，梁山伯回想起昔日临安校场比武，徐恩明也是英姿风发，而后一同北上灭金收复山河，那是何等骁勇，抗击蒙军守城护土一样正气凛然，千般旧事浮于眼帘、印于脑海，而今日却阴阳两隔。

思至此，梁山伯铺开纸卷，手握毛笔写道：‘血染襄阳驾鹤归，今思旧日泪儿垂；中原策马番狼灭，巴蜀横枪胡虏摧；兵士闻声多怨痛，城民知晓更伤悲；复收河山君前告，敌首陵前再举杯’，书后梁山伯径自潸然失神。

这时，梁山伯听得有人叫门便放下毛笔打开房门，只见京湖安抚制置使吕文德立于门前，梁山伯拱手言道：吕将军请，不知夤夜而来有何要事？吕文德回言：梁将军请；之后，梁山伯与吕文德进入房中依次坐下，梁山伯沏上香茶放于桌上。

吕文德言道：本将已拟好折子，将襄阳一战详细禀明朝廷，待将军看过后便可快马送至临安，言罢，吕文德将写好奏折交于梁山伯过目。

梁山伯接过奏折一番详看后言道：有劳将军费心，就依将军所写送至临安亦可，吕文德见梁山伯无有疑义便起身告辞，送走吕文德后，梁山伯也入帐安歇。

次日，吕文德派中军八百里加急将奏折送往临安，数日后黄昏，奏折抵达枢密院并交于枢密院侍官，中军便又连夜赶回襄阳；贾似道正于枢密院处理政务，侍官进堂言道：禀丞相，这是京湖安抚制置使吕文德大人八百里加急，不知何时呈于皇上？

贾似道放下文卷回言：先放于案上，明日早朝本相自会入朝面呈，侍官依言将奏折放于案台上躬身退下；待侍官离去，贾似道取走奏折走入房中，同时顺手掩上房门。

贾似道坐下后，便用蜡烛烤开密信封口取出奏折详看，只见上面写道：‘臣吕文德、梁山伯恭请皇上圣安，今襄阳一战，臣与梁山伯率十万大军抗击蒙军十六万，经过浴血奋战，襄阳依旧坚不可摧，蒙军伤亡残重，现已退兵百余里外，奈何蒙将阿术骁勇，定襄军勾魂军统制徐恩明，在诛杀蒙将后不敌阿术而殉难，而后阿术又使奸计将京湖宣慰大使马天尧大人射杀于城门处，望皇上念及徐恩明将军与马天尧大人守城、安抚有功，予以追封赏赐，臣吕文德、梁山伯再叩圣安’。

贾似道看罢大怒，心中思量道：好个梁山伯，竟假以蒙军之手除掉马天尧，梁山伯忠心耿直嫉恶如仇，若再姑念旧情，他日梁山伯功成之时，再将密信交于皇上那就悔之晚矣，不如借此密信除去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