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雷震子施法震慑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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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雷震子施法震慑蒙军

襄阳城内，吕文德大病一场并随之病故，蒙将阿术得悉后便对哥保言道：哥保将军，如今襄阳守将吕文德命归黄泉，虽有吕文焕与豹骁军黄飞信镇守但已不足为惧，本帅意为可乘机夺取襄阳，不知哥保将军意下如何？哥保回言道：大帅所言甚是，但黄飞信原为定襄军梁山伯麾下悍将，如今又亲率勾魂军与豹骁军协守襄阳也是不容小觑，大帅若是计议已定，哥保听候大帅调遣便是。

阿术听罢便传令升帐点将，中军亦擂响皮鼓，蒙古诸将及刘整一应降蒙汉将，皆披甲挂胄纷纷入帐待命，只听阿术言道：诸位将军皆受大汗所托南下襄阳，今时襄阳守将吕文德已故，襄阳唯余吕文焕、黄飞信防守，本帅意欲直捣襄阳进逼临安，不知诸将意下如何？刘整与蒙汉一应诸将皆起身言道：大帅下令就是，末将定全力以赴夺取襄阳；阿术见无有异议亦起身事示意诸将坐下。

阿术接言道：刘整将军即刻率领舟师由水路攻击襄阳，万夫长阿泰尔率步军由邓州出击，万夫长达鲁诹率马军于唐州予以夹击，万夫长齐森、鲁岩博尔、刘振辉、哈里博济、严宇率挥下兵马于各处截杀驰援襄阳宋军，本帅与哥保亲率其余兵马正面攻击襄阳，阿术军令下达，蒙汉诸将纷纷领命而去，只见十数万蒙军旌旗招展挥师襄阳。

两日过后，阿术与哥保率领蒙古大军已兵临襄阳城下，而阿泰尔率步军由邓州、达鲁诹率马军于唐州分别对襄阳已发起数次攻击，刘整、齐森、鲁岩博尔、刘振辉、哈里博济、严宇亦纷纷于各路宋军展开厮杀。

襄阳府尹吕文焕、豹骁军都指挥使黄飞信见蒙军陈兵列阵皆深知蒙军对襄阳是势在必得，继而也鼓角争鸣严阵以待，伴随着蒙军号炮三声巨响，蒙古步军、马军遂即交替对襄阳展开攻击。

但见弩箭碎石好个猛烈：‘万弩齐发若飞蝗，碎石凌空跃高墙；旌旗猎猎黄沙卷，枪影重重露寒芒；横看无尽虎狼涌，凄惨声中更多伤；乱箭纷飞挡则死，利刃所及擦着亡；将军浴血染战甲，兵士奋勇亦相当；满城累累冤魂逝，白骨森森砌高墙；断臂残躯哀嚎起，腥风血雨染襄阳’。

此刻，雷震子奉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之令前往镇江府行雷霆之法，途经襄阳听得下界喊杀之声直冲云霄，雷震子运目凝视人间，只见：襄阳城下，十数万大军城墙处拚斗杀伐，城外兵勇将数以万计箭弩、巨石投放于城内，城内黎民凄惨哀嚎着四处逃命，城上守军则箭弩齐发予以反击。

雷震子深知此乃天意使然，宋蒙杀伐乃人间王朝更迭之定数，为人间浩劫，但望着襄阳黎民无辜枉死，望着尸身成山，血流成河，雷震子不禁得悲悯之色显于眉宇之间；蒙军凶神恶煞般将云梯搭上城墙，襄阳守军与豹骁军、勾魂军忿怒着挥舞着刀枪挑杀着，阿术见久攻襄阳不下，继而咆哮着挥下手中黑色令旗，蒙军火炮、火铳便入雨点般落于城上，同时掷石机将黑火药、桐油、毒草一并抛之于城楼上。

须臾间，城内襄阳城民、城上襄阳守军、城墙、城下蒙军在火炮、火铳、黑火药、桐油、毒草同时攻击下饱受痛苦、饱受烈火焚烧，城内黎民在火海、毒烟中奔命，襄阳守军被烈火焚烧摔倒于城下，城下蒙军则痛苦着翻滚着，吕文焕、黄飞信、雷明诸将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挥动着兵刃于垛口力战蒙军。

雷震子立于云端又惊又怒，如此不择手段杀伐亦令雷震子寒意丛生，而阿术望着襄阳城却奸邪笑着；忽然，雷震子凌空振动风雷双翅，狂风于襄阳城呼啸着，雷声轰隆隆响彻天地，雷震子又数次挥动黄金棍，千道闪电于青天白日闪耀着，紧接着雷震子施法摄来汉江之水降落于襄阳城，大雨将火焰、毒烟尽行散去，将桐油冲入沟渠。

雷震子恼怒阿术暴虐凶残，继而发出一声惊雷于阿术战马前，惊雷轰隆巨响，战马受惊亦将阿术摔落于地上，手中狼牙槊也滚至一旁；阵前蒙军慌忙扶起阿术，继而捡起狼牙槊交给阿术，攻城蒙军听得雷电轰鸣、大雨骤降便惊得纷纷后退，黄飞信、雷明、吕文焕依旧怒视着蒙军。

瞬间，雷电交替轰鸣着，大雨若银河决堤般冲洗着襄阳城；城下，阿术咆哮着挥舞狼牙槊传令继续攻城，后退步军只得再行攻上；城上，吕文焕、黄飞信愤怒着与襄阳守军、勾魂军、豹骁军殊死悍守杀伐，蒙军一番番攻上，宋军一番番击下，十数万人在雷电风雨将襄阳变成了修罗场。

阿术冒着雷雨丝毫不惧，亲自擂响战鼓继续攻击着襄阳城，雷震子亦知天意不可违，亦不能逆天而行，伤及那蒙军主将，故而唯有发出雷电震慑蒙军心神，唯有摄来汉江之水令蒙军攻城维艰，唯有施法护得襄阳无辜黎民周全。

半个时辰过后，哥保见蒙军伤亡惨重，而襄阳城却坚不可破，哥保亦是心急如焚，随着有又一番攻击被襄阳守军击退，哥保冒雨来至阿术前言道：大帅，天降暴雨已有一个时辰，雷雨之下不利攻城，而襄阳守军又依仗城高死守，长此下去于大军无益，望大帅速做定夺。

阿术抬眼天地尽是一片濛濛，怅叹言道：非我阿术无能，实乃天不亡宋；言罢，阿术挥动狼牙槊怒吼：传本帅将令大军后撤，哥保听得便传令鸣金收兵，随后与阿术率领蒙古步军、马军全面后退。

与此同时，蒙军其余各路兵马也纷纷冒雨撤退，刘整所率蒙古舟师因江水暴涨亦无奈而退，吕文焕、黄飞信见蒙军雨中回撤便下令加固城墙以待来日再战，且传令勾魂军救助伤兵以及安葬殉难将士，豹骁军、襄阳守军则于各城门严加防守。

雷震子见蒙军撤至百里之外方安得心来，继而隐去黄金棍、收起风雷双翅前往镇江府，襄阳府也随之乌云散去，暖阳凌空；为防止蒙军攻城，黄飞信、吕文焕、雷明于襄阳城做了应对之策，吕文焕率襄阳守军不断加高、加厚城墙，黄飞信、雷明于城内开挖河渠，布置屏障，疏散城角黎民。

阿术与哥保经过半月休整，又数次率蒙军四面而攻，却依旧遭遇吕文焕、黄飞信率襄阳守军殊死抵抗无功而返，阿术无奈之余再行传令蒙古各路大军对襄阳城围而不攻以待时机。

春秋轮回，日月更替，转眼到了宋度宗赵褀咸淳七年，忽必烈也在大都称帝建国并号称‘元’；忽必烈在经过朝议决定对襄阳采取长期围困同时缩小包围，特别是元军对于援助襄阳之宋军进行频发袭扰且予以痛击，从而致使宋军几次增援都以失败告终，而襄阳城此刻已经孤立无援面临着巨大困境。

继而，元军副帅萨尔多大举围攻樊城，主帅阿术与哥保依旧窥视襄阳蓄力待发，经过日夜轮番攻击，樊城终被元军攻下，阿术、哥保与萨尔多再次率领元军兵临襄阳城下；襄阳自樊城失陷亦再无所恃，襄阳城中此时也早已粮柴短缺，士气低落，襄阳府尹吕文焕与豹骁军指挥使黄飞信则分别安抚民心、加固城池。

元军中军大帐内，阿术披甲正襟端坐，元军副帅萨尔多躬身言道：禀大帅，如今樊城已破，襄阳也已经孤立无援，萨尔多斗胆恳请大帅发兵襄阳一雪前耻。

阿术听后满脸堆笑摆手言道：副帅稍安勿躁，副帅可知皇上早有圣谕，此番南下攻城要攻心为上，对于宋室将领要纳降迫降，不可妄开杀戒，对于宋室黎民，若非负隅顽抗不可屠城。

哥保接言道：大帅所言甚是，皇上早有严旨，副帅还需听大帅之言，不可轻举妄动；继而哥保又问向阿术道：不知大帅对于襄阳可有破城之计？

阿术听后笑而不语，饮下一口马奶酒对刘整言道：刘将军，舟师之中可有名为吕朝瑞之人？刘整起身回言：回禀大帅，舟师中确有一人名为吕朝瑞，曾为宋室唐州步军指挥使，后于唐州破城之时归降大元，现为舟师千夫长。

阿术听后言道：据本帅所知，吕朝瑞与宋室京湖制置使吕文德、襄阳府尹吕文焕为同乡袍泽，劳烦刘将军传来，本帅自有计议；刘整听罢阿术之言便躬身退下，哥保与萨尔多以及元军诸将也是面面相视，而阿术则俯身于案台之上执笔挥写书信。

稍时，刘整与一元将手按宝剑入得中军大帐，那元将跪于地上言道：末将舟师千夫长吕朝瑞参见大帅；阿术抬起头来言道：吕将军先行入座，稍待本帅片刻；阿术写罢书信又言道：吕将军，此番本帅传将军前来唯有一事相托？不知将军能否为朝廷效力，是否替本帅分忧？

吕朝瑞听后大惊，忙跪于地上回言：末将惶恐，请大帅吩咐就是，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还大帅不杀之恩；阿术扬起信函笑言道：将军不必忧虑，本帅有密函一封，劳烦将军送往襄阳吕文焕处即可。

吕朝瑞上前躬身接过密函回言：请大帅放心，末将定会不辱使命；阿术听后回言：吕将军先回帐准备，随后即可前往襄阳便是，本帅恭候吕将军佳音；末将告退，吕朝瑞回应着便躬身退出中军帐而去，阿术又命中军传来歌舞寻乐。

三日后黄昏，吕朝瑞一身农夫打扮混入襄阳城，之后吕朝瑞来到一茶舍传来清茶饮用，饮过三杯，吕朝瑞付了茶资问道：小二哥，老朽乃府尹吕文焕大人远房亲戚，因家乡发生水患举目无亲，故特来襄阳投奔，奈何却不知府衙于何处，劳烦小二哥指教一二，老朽不胜感激。

店小二听得吕朝瑞谈吐不凡自是不敢怠慢，随后又取过一杯清茶言道：适才听老丈之言尽是文绉绉之语，小二也不甚明白，老丈出了茶舍可往东右拐，而后前行两里再右拐进入胡同，这时老丈就会看到有一处云来客栈，在云来客栈正前方有一处玄真观，老丈可绕到玄真观后面，再接着左拐一里左右就可到达府衙，不知老丈可记下？

吕朝瑞笑言回道：不怕小二哥笑话，老朽也曾十年寒窗，多谢小二哥指点，老朽在次别过；之后，吕朝瑞躬身谢过店小二，同时饮下一杯清茶，丢下三个铜板后朝东而去，店小二则收起铜板继续于茶舍中奔忙。

吕朝瑞行走于襄阳街巷之中，眼望着百姓匆忙、眼望着小儿欢闹，吕朝瑞满面羞愧唏嘘长叹，不觉得一阵潸然涌上心头，为了使襄阳黎民免于兵火之灾，吕朝瑞遂加快步伐朝襄阳府而去。

半个时辰过后，吕朝瑞已来至襄阳府衙门前，继而朝府衙内探望着，门前衙役何磊见一老者形迹可疑便上前言道：老乞丐休要在乞讨，这是襄阳府尹，不是乞讨之地。

吕朝瑞听后回言：官爷莫要动怒，老朽不是乞讨，老朽名为吕朝瑞，为府尹吕大人远房亲戚，因家境不好特来此投奔，望官爷入府通禀，吕朝瑞说着从衣袖内取出五两纹银，紧接着塞于衙役何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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