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元军令皇宫内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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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元军令皇宫内人人自危

经过数日兼程，夏贵大军已抵达青山矶，青山矶宋军舟师也一并由夏贵调度，夏贵遂即于江岸开始部署；夏贵言道：杜将军，本将命你督率鄂州步军、汉阳步军严守江岸，本将亲率青山矶舟师于江面列阵待战；杜辉良躬身言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定让元军止步于江岸，随后杜辉良便转身率领汉阳军、鄂州步军于各个渡口设防，夏贵则亲率五千舟师离岸，随之迎风向江心驶去。

到了江心，夏贵对青山矶水军统制方岩泰言道：方统制，元军久于沙场不善水战，虽有刘整奸恶作祟，亦不足为惧，本将令你即刻将两百舟船用铁索贯连，继而再派善于水性兵勇于江中广布木桩障碍；方岩泰回言道：末将遵命，随后方岩泰取出令旗知晓水军，只见水军瞬间便取出铁索将舟船串连，部分水军跃入江水布置障碍木桩，夏贵则立于船头喜形于色。

三日后，扎瓦、伯颜大军随汉将叶汝成所率元军舟师，乘各类舟船三百五十艘行至青山矶水域，两军对峙自是战鼓喧天号角争鸣，扎瓦与伯颜屹立于楼船之上傲视江面，叶汝成手按宝剑立于船头，元军水军劲弩搭弦火铳列阵；夏贵与方岩泰则手扶楼船栏杆等待着元军，宋军水军也是执刀握枪怒视元军舟船，杜辉良率领鄂州步军、汉阳军注视着江面严阵以待。

此时，叶汝成突然却下令舟船停止前进，原由叶汝成为刘整爱将，亦为大宋水军将领，于宋室水军战术了如指掌，叶汝成深知前方水域定有障碍阻击，故此次进攻青山矶，叶汝成决意改变战术。

而夏贵、方岩泰见到元军停驻不前也是疑惑不解，忽然叶汝成拔剑指向晴空，但见数十艘舟船上，元军手执火铳向宋军发起攻击，数以万计箭弩也同时射向宋军。

夏贵、方岩泰与宋军则托起甲盾防护，同时宋军亦向元军予以还击，元军火铳落于宋军舟船之上瞬间腾起袅袅烟雾，江面上一时间也被烟雾笼罩难以明辨。

就在这时，叶汝成又把长剑挥下指向宋军，楼船上百余元军水军手握劲弩、腰挂箭状铁钩依次跃入江水之中，而铁钩尾端又绳索相连系于楼船之上，入水后，元军顺利避过宋军水下障碍而潜向宋军舟船，夏贵、方岩泰与舟船之上宋军却忙于阻挡元军火铳、乱箭而浑然不知。

元军一阵潜行后，宋军舟船依稀可见，元军便抬手举起劲弩，同时将箭状铁钩撘于弦上射出，铁钩于水中凭借劲弩之力道疾速插入宋军舟船底部，之后水下元军紧握绳索予以抖动，抖动之力也于瞬间传至楼船之上，楼船上元军看到后便向伯颜飞报，而水下元军亦开始清除障碍。

此刻南风已起，伯颜仰望着云空大笑言道：扎瓦将军，真是天助大元，天助大元；扎瓦回言：伯颜大帅已有破敌之法？伯颜回言：刘整不愧为水军骄子，扎瓦将军拭目以待吧。

继而，伯颜又对中军言道：传本帅令，命大小楼船即刻北返，不得有误，言罢伯颜下楼而去，扎瓦亦紧随而行，夏贵与宋军仍不知危机已经来临，仍在舟船上盲目抵挡进攻。

中军传下伯颜帅令后，三十余艘楼船全部升起布帆迎风疾驶，楼船内元军奋力转动桨橹，舟船上元军火铳军、箭弩军不懈攻击，叶汝成则注视着江面蓄势待发；伯颜率楼船向北疾驶，楼船须臾间拉动绳索跳跃于江面之上，水下元军在清除部分障碍后，便向宋军舟船靠拢以待时机，而绳索另一端铁钩在楼船拉动之下瞬间发力将宋军舟船底部撕裂，同时将余下障碍尽行清除，江水亦从宋军舟船底部灌入船中。

此时夏贵方感觉到舟船异动，遂即令船上水军入水查看，宋军水军入得水中，只见舟船已被元军铁钩破毁，惊慌之余忙挥刀斩向绳索，但此刻为时已晚，宋军多艘舟船已纷纷向江底坠落，而元军也迎上宋军展开厮杀，鲜血也瞬间由水下飘于江面之上。

夏贵、方岩泰见血染江面大惊，而多首舟船纷纷落水更是恐慌，叶汝成则下令停止发射火铳，紧接着率元军舟船加速前进，伯颜、扎瓦见叶汝成舟船前行，亦传令放下布帆斩断绳索而继续南下。

水下宋元水军浴血拚斗，水上烟雾渐散，夏贵望见元军水军正劈浪迎来已知难以取胜，遂即令所乘楼船及余下未沉舟船，放下全部艨艟向江岸逃遁。

不多时，叶汝成率领水军已赶至沉船江面，元军箭弩军、火铳军如猛兽般向漂浮江面宋军发射弩箭、火铳，夏贵、方岩泰则率领残余百人逃向江岸，登岸后亦传令杜辉良及其所率汉阳步军、鄂州步军弃下青山矶而撤向汉阳城。

伯颜、扎瓦所乘楼船与叶汝成相会后，便合力将江面宋军诛杀，而后亦登岸向汉阳城进逼，一路上元军竭尽全力安抚宋民，抵达汉阳城下后更是下令箭弩、火铳与襄阳炮交替攻城，伯颜、扎瓦于临前观阵；经过一个时辰激烈攻伐，城上宋军伤亡过半，方岩泰、杜辉良先后被火铳、箭弩射落城下殉命，而汉阳城门也被襄阳炮强行砸开，夏贵见汉阳难以守护便又弃城南下鄂州，伯颜、扎瓦遂即入得汉阳。

汉阳城一夜休整，伯颜继续率领元军挥师鄂州，叶汝成率元军舟师亦沿江而下，扎瓦则率西路元军镇守汉阳，另遣万夫长答儿、尚易、汉将陈凯明攻取通城县；经过日夜奔袭，伯颜与叶汝成在黄昏时分分别于陆路、水路赶至鄂州，同时不待夏贵调度便两路攻击鄂州。

而早前元军另一路水军则由刘整亲率出兵淮南，后避过宋军舟师悄然经过六安军、黄州、分宁县而进入饶州，刘整意欲直取衢州破临安南门。

此刻，刘整立于船头思绪连篇，回想着昨日故土已成为今时沙场，刘整也是一阵潸然，这时中军报言：禀将军，如今大帅已兵临鄂州，故大帅令将军即刻再行北上，由分宁县水域入鄂州与叶汝成将军会合夹击宋军。

刘整回言：劳烦告知大帅，本将即刻北上，随后中军离去，刘整亦传令舟师沿江而上；正行间，忽然从水域两旁射来万枝乱箭，刘整于船头不及躲避便被乱箭射中，而后经过箭伤处理刘整继续北上。

夏贵自汉阳青山矶溃败后，对元军仍是心有余悸，此刻立于鄂州城楼上见伯颜大举攻城，心中更是万分畏惧无心守城；忽然哨探上得城楼言道：禀报将军，末将为水军统领陈琪，元军舟师现已兵临渡口，洪统制令末将前来求援将军。

夏贵听后更是大惊，心中思索道：元军两路夹击鄂州，鄂州恐难以相守，若是元军舟师攻取渡口则无退路矣，思至此夏贵回言：陈将军，本将已知晓，你即刻赶回渡口与洪将军阻击元军，本将稍作安顿便驰援渡口，陈琪听后亦辞别躬身而去。

夏贵待陈琪走远便对鄂州防御使张芳言道：张将军，渡口现今岌岌可危，本将令你镇守鄂州抵挡元军，本将即刻率步军驰援渡口，若是渡口失陷则鄂州必危，言罢，夏贵不待张芳回言便快步下楼；元军襄阳炮交替着、攻击着城楼，无奈之下张芳只得立于城楼督率宋军抵抗，而夏贵下楼后便点齐步军直奔渡口而去。

夏贵行至中途却调转马头朝黄州而去，元军也在经过连番攻击后破鄂州而入，鄂州防御使张芳率残余宋军降元，叶汝成在夺取渡口后赶至鄂州面见伯颜，伯颜进驻鄂州，留下部分士兵守卫鄂州，随后亲率元军主力继续东下黄州。

临行前，伯颜对叶汝成言道：叶将军，此前本帅曾令刘整将军率水军北上与将军会合，时至今日鄂州已破，却不见刘整将军到来，本帅甚是担忧，故本帅令你即刻沿江而下，与刘整将军会合后由分宁县进入池州；叶汝成回言：大帅放心，末将定全力以赴协助刘将军，继而伯颜朝黄州而去，叶汝成则驾马赶回渡口，之后率领水军再次沿江而下。

叶汝成率领元军舟师过黄州入江南西路，在经过分宁县时，叶汝成与刘整两军会合，叶汝成登入刘整舟船，见刘整身负箭伤遂言道：将军遭受箭伤应当好生静养，不可妄动致箭伤加重；刘整回言：区区箭伤不碍事，若不是身受箭伤，本将应早已赶至鄂州，不知鄂州现今如何？

叶汝成回言：将军不必牵怀，伯颜大帅已攻破鄂州，此时想必已在黄州攻城，不日将可抵达安庆，故大帅令末将与将军会合后由水路合围池州。

刘整听后大呼：天不助吾，天不助吾，随后悲愤吐血而亡；叶汝成见刘整吐血更是大惊，遂即下令招来随军郎中，郎中进得船中，经过望闻问切后言道：回禀将军，刘将军心力憔悴已然归去，老朽回天乏术；之后，叶汝成令四名水军将刘整遗体整理妥当运往大都，叶汝成则率领两路水军北入池州。

鄂州溃将夏贵此刻早由黄州进入安庆府，随后又进入池州下游驻守于丁家洲水域，伯颜大军一路上攻城夺地所向披靡，宋军除少余抵抗外皆躬身请降。

其间，唯有理宗朝已辞官十余年礼部尚书江万载不甘受侮，江万载与兄江万里、弟江万顷毁家纾难，并由江万载带领江氏“三古”家族成年男子，募组了千人义军对元军进行节节抵抗，然则由于长江沿线州郡官员与守军将领纷纷弃地投降逃匿，江万载、江万里、江万顷义军势弱难挡蒙元兵锋遂引兵东撤，伯颜大军遂得以顺利突破长江防线，且于次年春日兵临安庆府。

伯颜到达安庆便令步军、马军、火铳军、箭弩军轮番攻击安庆府，安庆府宋军据城悍守，伯颜大军攻城多日亦是伤亡惨重，伯颜见安庆府久攻不下甚是恼怒，随后令元军将毒草燃烧捆绑，之后由襄阳炮投于安庆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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