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
用另一个禁锢的世界来描绘某个禁锢的世界,用虚构故事来陈述真实的事件,两者都是合理的。
这句话并不是我所作,而是被引用在了加缪《鼠疫》的正文前面。而那也并不是加缪说的,但借由他的口令世人所知,被供奉成了他存在主义中荒诞哲学理念的典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把他同卡夫卡放在一起反复地阅读,在脑子里渐渐构建出一个庞大而荒凉的迷宫。我并不确定那个时候是否认识了你,或者说你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我的生命里存在了,曾是我物化的想象中在喧闹的人群里一脸严肃地行走的一个。那或许应该被安放在一些更隐蔽的地方,如你所讨厌的,同你所陌生的人们一并被提起。
你总是对我强调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尽管渺小但始终都有着重量。我丝毫没有否定过你的看法,在许多的时候,至少在我的眼中,你都是世上最美好的姑娘。你于我的赞美总是不屑的,认为里面夹杂了太浓郁的主观色彩。你觉得自己应该是客观的,不从属于任何一类群体也无法和任何可描述的特质扯上关系。你甚至认为我所执著爱着的并不是你,而是依托在你身体上的某些被关联起的幻想。它们的确很美也很善良,但不是衣服无法披在肩上。更多的时候你会觉得饿,在我的身上被你啃咬过的地方都残留着你被物化过的想象。
你想要更多的东西,可这些我都统统无法给你。同样的,你从我身上获取的,正是你所抗拒的。你厌恶这样的生活,并坚持着用脚来完成你对出走的想象,在你行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在你所感知到的每一处陌生的身旁。你看到的所有的风景,见到的所有的人,你在行走的过程中所有被你背弃的遗忘。
姑娘你无数次地同我讲,你渴望着真实的生活。可是姑娘你可知你一直都不敢面对真实的自我。
姑娘你时常用你最得意的挑衅的语气告诉我,休想用任何一种方式禁锢住你。为此我举双手投降,并一再地强调你是绝对自由的,更何况我自始至终都在信仰着自由。只是自由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你偏重于肉体对真实的体验所以更愿意赤脚踏着被太阳炙烤过的土壤,而我偏重于精神的虚无所以把一切的东西都归为对你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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