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飞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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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虎梅林草草地埋葬了老婆,就像火上房一样,一个劲儿地催促一枝花去找哈达庙的管事喇嘛旺丹。他心里真的担心,王爷突然翻脸,把他像抓小鸟一样,关进牢笼里,到那时候,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对于打情骂俏卖浪的事,那是一枝花的拿手好戏。这天下午,一枝花坐着梅林府的花红小轿,由府里的两个打手抬着,出了梅林府,忽闪忽闪地直奔哈达庙而来。

一枝花坐在轿里,春心早飞到了旺丹喇嘛的身旁。她当妓女多年,和多少王公贵族、高官富商,都干过龌龊的勾当。她感到遗憾的是,还真就没尝到过喇嘛是什么滋味儿。一想那旺丹,30多岁,体壮如牛,正是儿马子撒欢劲足的年龄,如果叫他和自己疯狂地耍一夜,一定舒服得连骨头节都麻“酥酥”的……一枝花坐在小轿里越寻思越美,高兴得浪声浪气地唱开了:

“糖也甜,

蜜也甜,

不如女人的口水甜,

阿哈伊呀阿哈伊。

爹也亲,

娘也亲,

不如心上的人儿亲,

阿哈伊呀阿哈伊……”

红日慢慢地西沉,天边绽开朵朵五彩金莲。一枝花的花红小轿停在了哈达庙门前。一枝花下了小轿,对一个小喇嘛说,她要找管事喇嘛旺丹。小喇嘛飞身报与旺丹。

管事喇嘛旺丹听说一个貌美的小夫人找他,喜出望外,忙披上袈裟,手捻佛珠,三步并做两步地迎出庙门,双手合十微笑着说:“宝日汉,一早喜鹊叫,天晚必有尊贵施主到。迎接夫人来迟,当面恕罪。”

一枝花扭了扭圆屁股,娇滴滴地说:“旺丹管事喇嘛,不必客气。”

喇嘛旺丹那次虽然见过一枝花,可他还不知道一枝花是何许人也,便问:“夫人是?”

“我是西虎梅林府管家乌当的夫人。”一枝花自我介绍说:“你就叫我娜仁花吧!”

“娜仁花夫人,请!”管事喇嘛伸手谦让说。

旺丹喇嘛一直把一枝花让进自己的禅房,又吩咐小喇嘛,把一枝花带来的两个打手安排到西厢房休息,准备吃饭。他转身回到自己的禅房,小喇嘛就端上来四个炒菜、一个汤,还有一盘大白面馒头。旺丹把一枝花毕恭毕敬地让到正座,满脸堆笑地说:“娜仁花小妹,实不相瞒,这就是我庙上最好的招待了。”

“多谢了!”一枝花坐在小炕上,把粉红色的裙子故意往上撩了撩,露出了雪白雪白的大腿,笑嘻嘻地拉着旺丹的手说:“来,坐呀!”

一枝花凭着多年风流场上的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位身披袈裟、手拿佛珠的管事喇嘛,不但是个大色鬼,而且还是个会玩女人的老手。此一行,只要她一放骚,他就得围着自己的粉裙子滴溜溜转……

在男女风流之事上,一枝花可谓独具慧眼,旺丹喇嘛确实是个玩弄女人的老手。他出生在巴旗一个巴彦的家庭。到十七八岁时,有书不念,天天吃、喝、嫖、赌,像散儿马子一样,走东家串西家,放荡不羁。一天,他把当地一个佐领的黄花闺女给强奸了,这不是耗子舔猫鼻子——活得不耐烦了吗?人家派出很多打手,非捉住他,像杀羊一样,给他来个大砍头。旺丹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连夜穿了兔子鞋。他不分黑夜白天地跑了九天九夜,也不知跑出了多远,这天傍晚,他连累带饿,昏倒在了哈达庙门前。好心的哈达庙主持,叫两个小喇嘛把他抬进了庙里,给他灌了些牛奶,救活了他。他为了躲避杀身之祸,便给主持磕了头,剃度出家当上了喇嘛。他会耍花招,善于干面子活,骗得主持喇嘛的信任,再加上他的舅舅是本地的王爷,因此,他很快地当上了哈达庙上的管事喇嘛。是狗改不了吃屎,旺丹当上管事喇嘛不到二年,老毛病又犯了。他常常在外边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这二年,旺丹喇嘛玩了几个女人,但还没有玩过像一枝花这样漂亮、风骚的。今天晚上,一枝花送上了门,叫他开开风流女人的斋,旺丹喇嘛乐得心都要蹦出来了。他吃了一口菜,满脸带笑,试探地问:“夫人,您光临小寺,不知有何指教?”

一枝花把一块肥羊肉放在嘴里,嚼了两口,用勾人心魄的眼神勾了一眼旺丹喇嘛,浪声浪气地说:“旺丹喇嘛,我可能是得罪老黄仙了,它常常揉搓我,叫我难受。这次专程赶来是求您治病的。”

“黄仙迷人不怕,我给你念一宿夜经。”旺丹喇嘛好不得意,心里话,她果然是块送上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他伸手轻轻地在一枝花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嘻皮笑脸地说:“然后我在你身上一使神通,你不但不难受了,而且非常好受。”

两个人眉来眼去,又掐又捏。一枝花心想,你是掉在井里的兔子,跑不了啦,该讲讲条件了。她轻轻地推开旺丹的大手,眯缝着双眼问:“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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