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跟随何生坐上车，来到一处小巷一间茶室。
这是一间老字号茶楼，茶室的老板看起来年龄有六旬，让人想起三十年代的上海。
何生到也没闲麻烦，介绍这间港城茶室的装修，就是依照三十年代外滩的老式格调。
上好的酸枝木座椅，宽大的红木屏风，墙壁上悬挂的泛黄的字画卷轴，穿着老式唐装的侍应生和‘大阿姐’，调琴的长衫琴师，画着淡妆随时准备为客人登台的粤剧女伶。
两人进了茶室，瞬间如同穿越回那个纸醉金迷的申城外滩的虚幻感。
“宋子贵在吗？”
何生跟跑堂的伙计说了一句，这伙计还穿了一件旧式褂子，不过说话举止却是普通话，立刻又把人拉回了现实。
“公子出门了，没一会儿。”
何生蹙紧眉头，瞥了一眼坐在柜台前，象如来佛一样的六旬老者，也没说话，低声跟小伙计耳语。
魏东见那伙计面色闪烁不定，很快看到何生私下递过去的红包，嘴巴咧开了。
“行，我给宋少打个电话。”
两人也没立刻离开，叫了一壶茶，何生朝同样身着旧式衣服的卖烟女招手，打开后，递给魏东一根，直接点着。
这香烟看得眼熟，赫然是骆驼，一款品牌老旧的米国老牌烟，每盒也得好几百。
“来一壶沉年普洱，叫个唱曲的。”
没等魏东反过味，就听到门外莺莺燕语，“先生，要不要听曲？”
一个梳着双丫髻，最多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抱着琵琶站在雅间门外，先朝何生和魏东分别深深蹲身行了个礼，怯怯的张嘴。
虽然声音小，但是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柔媚味道。
“随便来一曲。”
随之，琵琶曲调在小小的雅室内响起，何生闭着眼睛坐在桌前，手里一下下的跟着曲调打着拍子。
等前奏如流水般奏完，小女孩启唇出声，声音幽婉绵长，竟然真的在唱一首挺旧的歌曲。
如果不是魏东跳过窗户，看到街道上车水马龙，还真以为回到了旧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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