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一支烟，点火。
杨铭并不是一个老烟民，抽烟的次数很少，但习惯总会让他带上一盒不错的香烟在身上。
好比现在，一支点燃的香烟，既是种无声的安慰，也是话题的催化剂。
胡鑫安接过烟，笨拙的用两根手指夹住，放在嘴边狠狠的吸了两口。
“额咳……咳咳……”
伴随着激烈的咳嗽声，几缕白烟渐渐消散在半空中。
这个中年男人似乎之前不抽烟。
但难以平复和情绪，和悲痛的经历让他不得不找个方式宣泄，顶着剧烈的咳嗽又狠吸了几口烟入肺。
“咳咳……”
“这些铭文，就是我付出代价换来的，它让我拥有了超自然的力量，但很鸡肋。”
“和组织里其他人相比，我几乎是垫底的，没有直接的作战能力，只能勉强控制一些小动物的神智。”
“和你们比……”
说到这，胡鑫安摇着头，讥讽自嘲道：“更像是萤火与皓月，天差地别。”
“但就这，你能猜到我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我知道！
但杨铭还是静静摇头，不想打扰到他的倾诉节奏。
“生命，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对头领的卑躬屈膝换来了一瓶……神药？毒药？我觉得更像是毒药。”
“喝下去之后，我能感受到我的生命力大幅度流逝，而且每次使用能力，也会付出一部分生命力作为代价。”
“这让我想到了和魔鬼做交易，生命即是筹码。”
“直到今天，我能大概的感觉到，如果不再使用任何能力，我最多还能活不到五年，也许是三年也说不定。”
难以想象，一个连烟都不抽的男人，为了维护他所认为的爱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胡鑫安还在不断的诉说，但往后讲的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像一个生命垂垂的老人，总会不自己觉的话变多。
或许这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吧。
杨铭也没有打断，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反正队长那边一会半会也问不完，不着急。
良久后。
这间收押室中的独白声终于停了下来，重新恢复寂静。
杨铭转身打开门，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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