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此生脱得樊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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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水乡，平民人家，三间土屋，一树紫荆，一树山茶。

“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没办法。”男人的眼睛红红的。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粗布衣服，身上有补丁，没褶子，连裤脚都被熨烫得平平整整。

“我知道，我懂。”赵琉璃应答着，她搂着她的女儿，神色依然是淡淡的，早在认清这个男人懦弱无能的本质时她就预料到了这一刻，幸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男人将和离书递给赵琉璃，赵琉璃草草看了一眼，签字画押。

旁边房间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子的叫骂声和一个慢吞吞的男人的劝导声，男人听得很烦，忍不住走到门口朝里面大声说道：“母亲，您逼迫我与琉璃和离，琉璃善解人意都答应了，您还闹什么？”

“不许给她钱，呸，不下蛋的母鸡，白吃咱们家三年饭，我还没找她要钱，你不准给她钱！”李母冲到门边上，朝赵琉璃吐口水，喝道：“滚滚滚带着赔钱货快滚，不要耽误我儿娶妻！呸！”

李父出来把李母又拉了回去，让她不要再喝骂，嘴里嘟哝着“丢人，这样丢人”，自始至终没看赵琉璃一眼。

才八个月大的李奴奴（大名渔歌）被这刺耳的声音吓得不轻，钻在赵琉璃怀里闷声哭，赵琉璃抚着她的背说：“李郎，妾身无能，三年只得此女，实在愧对李郎家，今且去，望李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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