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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自古寒家出良人,心怀赤胆利名远。
半载楚苦衍辛乐,留与金地后世耕。
话说在河南一带,有一郑州城,此地居豫之中。黄河以南。在乡下一带,有一合义村,村中有一人氏,姓张名玉山,乃一农民。为人最为仁善,若有人遇上难处向其求助,必当倾力相助,不分贫富,旁人提及无不赞口。方圆几里,人人尽知。家中有七十余岁老母亲,父亲早亡。妻子孙氏,平日里待于家中服侍婆婆。又有一儿子,名唤作张志成。性子亦如他父亲一般,只是特喜爱看那会耍武之人习武,亦常幻想自己也能耍些武艺。
时下正是元朝元顺帝末年,连年的天灾人祸不歇,庄稼地颗粒无收,走头无路的穷苦百姓举兵造反。朝廷派兵镇压各路起义之军,一头又对百姓收缴赋税愈加繁多。有余粮的人家都让官兵抢收了上车,爬上前找官兵哭求,又遭一番棍棒毒打,登时没了性命,饿杀百姓不计其数,遍地尽是森森白骨。幸亏张玉山已早将粮食埋藏与地里,只将少量粮食交于官兵蒙混过去,一家人才免遭饿死之难。那张志成虽只有十余岁,但性子刚烈,但凡见到官兵欺压百姓,直恨不得上前一刀一个剁翻,又苦于自己没武艺敌他不过。晚上时对他老子说:“这朝廷都不顾咱们死活,日日来抢粮食,打死村民,人人怨声载道。咱不妨也学那些头扎红巾的义军,反了这些官府吧,不比吃官兵祸害强。”张玉山听后喝道:“你晓得什么,若是让官府的人听到了,非不把你拿了去,今日他们来征粮,我只拿出了些许,大都藏了起来,官兵也未起疑心,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也。”张志成逐不再言语。
话说这一日,一个年轻和尚云游至此处,因肚中饥渴已三日未进粒米,欲找户人家化缘,敲一户人家大门,向其告知本意。那户人家却道:“俺本想给你些,只是俺这一家人就没甚吃了,还是另寻人家吧。”言毕,慌得关上门。那和尚便转向其它人家,寻了许久,也未寻得一粒粮食。深叹口气,正待离村去。张玉山听闻有一僧人而来,就叫张志成将其接入家中,端来粥饭野菜相待。几日过后,欲要离去,走到张玉山面前拜谢道:“承蒙兄长滴水之恩,若我哪日有翻身之日,必当以涌泉相报。”张玉山笑道:“眼下你自己都顾全不得了还谈何翻身不翻身。我只是看你有难,故才收留了你。若你日后真的有了翻身之日,就到此处来寻我,我祖上数辈都居于这里,也不知其尊姓大名,也好日后做个相认。”那和尚回道:“在下名唤作朱重八。”说完便告别张玉山动身离去了。
看官,这朱重八不是别人,正是那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后来领兵北伐,即位于应天府,国号大明,年号洪武,同年秋时攻破大都,元顺帝逃亡奔走,结束了元朝廷统治。朱元璋平定各处叛乱后数月,闲时猛地想起合义村的张玉山,自己昔日曾言倘若能得翻身就前去以涌泉谢之,如今应要去答谢了。却又忧道:“这已过了许多年,兵荒马乱。也不知其是否仍在。”左右道:“在或不在,也应去看看,便是尽了心了。”朱元璋也感有理,随即点了几十人的随从,带些金银,精壮良马,前去了河南郑州。行至乡下,于村中打听一番,来至张玉山屋前,见其正于门前劈柴,也未见着自个。许久不见,那张玉山已为年过半百之人。朱元璋往前走进几步细看一番,又试探喊他一声,那张玉山见状,慌忙下拜,朱元璋忙扶起笑道:“你昔日对我有恩,何须行此。”张玉山问道:“不知此话从何处讲。”朱元璋笑道:“果真是年龄长了,记不得事。那你可还记得往日一僧人来此,称要滴水报涌泉之恩。”张玉山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说罢招呼着进屋叙谈。朱元璋进了屋来,只见这房屋破败,木朽腐蚀,进风入雨。只觉心底一阵心酸不已。二人闲谈一阵,朱元璋却忽的问道:“这许久不见,怎的不见令郎在家?”张玉山对里屋唤一声,一人走了出来,正是张志成。张玉山将其带至跟前,张志成知晓后忙上前拜见。朱元璋笑道:“如今再见,令郎已是这般大了。可曾有妻室?”张志成答不曾有,朱元璋问其故,张志成叹道:“先前祖母仙逝,借钱办理丧事。这些年中老母身染重病,费了不少钱两。于数年前病逝,又借些银两置口棺木。家里尚能勉强过活,现是一头劳作一头还债,也无心再娶妻,只愿终身顾好老父。”朱元璋听罢叹气不已,将金银取出放于桌上,又闲聊一时,带着随从离去。待其走后,张志成带上些银两,去那些债主处,还清了债务。待回来后,张玉山又将其唤至跟前,道:“吾儿且听,这娶妻生子乃是你一生中之大事,不得忽视。亦是传咱家血脉。为父虽已年岁已高,仍顾得好自个。”张志成道:“父亲之言有理,只是应先将日子打理好了方才行。”且言朱元璋回去后,出些银两,于郑州城中造一府邸,此是为张玉山所置,着人前去告知。
张玉山得知后,止不住的拜谢,逐同自己儿子赶来县城里,在城中做起买卖来,有赚无赔,日子也过得如鱼得水,乐在其中。数月后张志成入了朝廷参军,又拜高人为师,苦习武艺,刀枪剑法样样精通,又娶了妻子,日后生下一子,张志成在军中立下功劳无数,直做到朝中二品之职,真乃是苦尽甘来。这日,张志成望着府邸,又忆起往日官兵强抢钱粮的时日,自语道:“现在这世道混乱,且人心难防,这府邸这么一块肥肉,莫不成摆在这里任凭他人想抢就抢,又无人抵挡的住,皇上既然有城池军兵,不妨在此也布置些下来,绝不能让我后人们重蹈覆辙。”当夜,将此所想说与张玉山,张玉山听罢,道:“此事重大,吾等不可擅作主张。还是先与皇上禀告一声为好。”次日,张志成上奏朝廷,将自己所欲一一叙出,并道:“若大明日后受外来侵犯,我等兵处虽小不及天朝也,仍愿为保守大明献一份锦薄之力,肝脑涂地,身死无怨。只求保大明一安,天朝有危即为吾等之危。若有身怀异心者,背主投敌者,必不得善终,人神共灭之。吾家原为清苦之人家,若非天朝,怎会有今日,涌泉之恩定再以江海回报。”圣上听罢,深感其心,逐拨赏下些银两助其修建城池,招兵买马。张志成叩首谢恩而去。张志成日后划定城池范围,欲在东南西北各筑一城墙,将此围内之百姓唤来,拿些银两,叫其往别处置房。择一良辰吉日动工。半载后,各处城池俱都建成。又花些银子招兵买马,招纳文官武将之才,将府邸扩大了十数顷,日渐兵强马壮。将其命名为张氏城府。自封为府主,又言:可从官员当中挑选有才能之士继承府主之职,周而复始。诸位官员议事只须坐立两旁即可。
一年河南大旱,无粮食可收,百姓又落得个带妻携儿流亡。张志成见此情景,又亿起往时之日。心下不忍,恰府中钱粮充裕。逐打开府门放粮救灾。亲自带几十个兵士,挨家挨户发放一支竹签,让其明日午时拿签到府门前领粮。待到第二日城中百姓惧手拿竹签来领粮,记下领粮者名字。一日下来,都已领完,前日发出多少竹签今日如数归还。张志成又把粮食装了数十辆马车带至乡下,亦用此法发粮,不下十数天,已平复了一带的灾患。
朝廷见此举心中甚是欣慰。百姓更是感激涕零,直至数百年后城府关封,百姓无不叹惜,此是后话,日后自会提到。张志成又告知张玉山:“若咱张家后人为男子,定要教其武艺,若是女子,可教其熟记破敌之兵法,为此处日后若有强敌来犯做打算。”也许是这张志成忠孝感天,他后人竟俱是男子,此是后话,表过不题。到日后,张玉山觉城里日子无味,便欲回乡下老家,张志成用余下银两给老家屋子整修一番,才叫张玉山住进去,又派些人过去服侍。
十数载后,张玉山临终前将张志成唤至床榻前,嘱咐道:“大明对咱家恩重如山,咱家后人们俱要誓死效忠。勿要忘此,不可负此之恩,更不可投身他国。”言毕,身子一平躺,双目一闭,竟去了,享年八十五岁。这张玉山生前仁善,虽前半生吃些苦,临终前竟能享此富贵,亦是善始善终,善心得善报了。张志成用上等的棺木盛装。披麻戴孝,又请来道士僧人念经颂咒为其超度,葬于合义村老家,守孝三年。
光阴如箭射一般过去,眼下已到了明神宗时期,因山东兖州城一带以陈希真为首的贼寇作乱,占据了兖州境内的一望蒙山为王,攻城略地,焚村掠财,其它地界的贼匪也来投靠。当地官兵战他们不过,朝廷逐派出大将刘永安率数千人马前去征讨。
却说刘永安领命率军去征讨,来至望蒙山下,教让陈希真出阵,希真听罢,骑一匹高头大马出来,拱手道:“希真在此,将军可是刘永安否。”刘永安道:“你原为将官,怎的今日反翻身做贼,今我奉旨前来征讨,你若识时务,就速速倒戈焚寨而归降,否则尔等必亡于刀枪剑下。”希真一笑道:“刘将军可知我陈某放着好好的官不做,为何要来此做贼。希真原也是老实本分,只因我父女二人遭奸人所逼,此是无奈之举。”刘永安大怒道:“就算尔等犯事落草,也应隐姓埋名,缩首度日,何敢啸聚匪徒,大张旗鼓,悖论逆理,百姓何错之有。罪恶深重,天理难容。”只见身旁一位大将,挺枪而出,刘永安一看,见是李义,只听李义道:“刘大人何须与他们多舌,俺教他们见了棺材落泪。”那希真令爱陈丽卿也持一杆梨花枪出马。二人双枪并刺的战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刘广恐丽卿吃害,忙呼刘麒刘麟上去助阵。那李义原本尚能与丽卿匹敌,却又添了二个,渐渐乱了手脚。刘永安见了,忙呼薛犷虎提刀去相助。五人于马上战至日落不出输赢,双方只得鸣金收兵。却说刘永安回至军营,与李薛二人倒酒去乏,约一个时辰后,一士卒进来道:“禀大人,外面来了一人,要求见大人。”永安教那人进来,永安见了那人不觉吃了一惊:“云总管,你怎的来此?”
看官,这云总管是何许人也?又为何到此,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云总管本名云天彪,乃是青州一兵马总管,膝下有一公子,叫作云龙。他是个爱财之人,平日喜好收受贿赂,还时常克扣属下饷银。弄得他那些下属无不埋怨,逐将他贪污一事告了上去,朝廷得知,当下革了他职务,还要拿他治罪。幸得云龙听闻风声,与天彪连夜跑了。云天彪父子来至兖州,意欲去亲家刘广处,原来这云公子与刘广女儿刘慧娘有亲。谁知到了其住处,未见得他,却撞见个旧属下傅玉,现已任刘广麾下。傅玉道:“有一对陈氏父女同刘总管一家上了山去落草,大人若要寻他,可随我同去。”天彪便于傅玉同往。绕过官军营地,来至山上,陈希真等人听闻忙出来迎接。那刘慧娘见了云龙,羞的脸开了桃花。云天彪问起刘广:“你今日这般是为何,这陈氏父女又是何人。”希真逐将杀上司一伙,来寻姨夫刘广,并同刘广一家落草,与官军激战等事说了。天彪也诉苦道:“我现在也有罪在身,被朝廷缉拿,特来寻刘亲家。”刘广道:“现官军到此,只怕此地守不了几时。”刘慧娘出来道:“曾听公公提起过刘永安,可是此人。”天彪道:“正是,我昔日与他有些交情。”慧娘笑道:“既如此,媳妇已想好破官军之法,只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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