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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下狠手啊。”
周正龇牙咧嘴，从废墟中爬了回来。
谢晋淡淡看他一眼，道：“你的肉身强度，根本伤不了你。”
但是疼啊！
周正心中嘀咕，面上却是不再说话。
片刻，谢晋长长的叹了口气，望向周正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怨言，也知道你在异族之地的遭遇非常危险。”
谢晋开口，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高高在上，“但是，我们也有苦衷，若不如此，人族积弱之下，那点骨子里的血性，早就要被磨得一干二净了。”
“嗯，对，为了人族大义。”周正撇嘴，不置可否道。
不知为何，他在异族之地没有难受，被围杀没有难受，几次险象环生没有难受。
可是，在见到谢晋这位人族尊者的时候，周正的心里却是无比难受。
他不甘，他愤怒。
愤怒人族以他们几个为棋子，愤怒因为一系列部署，让几名战友死在了此地。
“你没有走到那个位置，自然是不懂何为大义。”谢晋幽幽说道。
“我当然不懂。”
周正撇嘴，心中的倾诉欲却是直接涌上，“所以肖莫愈、王宇寒、包容杰他们的命，就可以随意牺牲？包磊、你们、范先生、大秦府，真是好啊，好个为人族大义，你们的后代怎么不出来送死呢？”
谢晋闻言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包容杰，是包磊唯一的儿子。”
周正神情一顿，脑海中浮现出包磊当初笑眯眯地看着他，劝道：小师弟，去泰熊族吧，回来之后，老师一脉便都会认可你。
“战争每天都会死人，他们同样是战士，只不过死在了另外的战场上而已。”
谢晋认真说道，“为了人族大义，谁都可以死，你可以，我也可以。”
周正张张嘴，却已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知道，作为天璇境尊者，谢晋能够对他解释已经是破天荒的友好了。
只是，他还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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