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十四回

天才一秒记住【阅读阁】地址:yueduge.cc

笫十四回:鬼屋疑点引发神探深究,

细心勘查冤案终究大白。

马良心里很烦,都公安分局的局长了,好歹也是个萝卜头儿,并且还是一个网红推理小说作家,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执着一心为民作,顶着压力重拳打击黑恶势力,一夜之间丢掉了乌纱,年富力强被迫提前退养,一气之下辞去了公职,开办了一家私家侦探社,二十多年的奋斗-功归了零。过去从手指缝中节存下来的几个小线,没有三天两早晨就花光了,虽说侦探社的生意很好,但看到那些平民百姓蒙冤无处伸,本来就非常可怜,他怎好去收人家的钱呢?平时也就是花钱买吆喝尽点义务,生活基本上靠写小说那点可怜的稿费,怎奈何得了儿子的学费和爱人的药费,虽说不至于穷困寮倒,也基本上是月光族,捉襟见肘。一家老小蜗居在七十平米的陋屋,苦了妻子,窝囊了儿女。眼着老大都二十五六了,也到结婚生子的年龄了,就因为没房子,谈了几个女朋友都吹了,儿子苦闷,妻子埋怨,他更是内疚。

作为一个男人,实在太失败,想当初自己也算是出类拔萃,二十五岁就当上了刑警大队长,是全省公安系统最年青的刑警大队长,并且还是名头响当当的神探,可就是遗传了老爸的军人基因,生成了一个"不沾锅"的"坏"脾气,见不得人家贪赃枉法。就因为自己太原则,同僚们防着,上级冷落,人家官越当越大财大气粗,豪宅得住,豪车有开,自己则两袖清风,陋室蜗居。没法子,只好发挥自己的专长,干起了网络写手。没想到推理小说一炮走红,一来二去便成了网红,虽说爬格子挣稿费也不容易,好歹也能贴补点家用,但因职业因素只能见缝插针写点作品,基本工资加稿费维持生活也总是捉襟见肘,昂贵的商品房对自己来说,好比是星星月亮,可望而不可即。现在职也辞了,福利房的只望就别作了,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了点小钱,商品房那个天价,咱就不想了,好歹买个二手房解决一下燃眉之急吧。

一连几天来,他跑遍了全市的二手房交易所,跑遍了全城的大街小巷,都因为房价大高只能望洋兴叹。二手房都买不起,他还能做什么呢?回去吧?一家人愁眉不展的脸色实在不想看,不回去吧?躲避总不是个事,他左右为难,只好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走着走着,不觉来到了广场,一抬头,只见电杆上贴着一张房屋出售广告,广告写道:

“本人因扩大投资,急需一笔现金,现决定将地处市中区东四胡同的私房一栋出售,面积两百四十平方米,价格优惠,欲购从速。联系电话13997584431,联系人肖长河”

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拨通了肖长河的电话,没想到卖主还非常急迫,接完电话就开车赶到了广场。见面后,马良关心的是价格,肖长河关心的是脱手,他们喧寒过后就直奔主题。

“肖先生,请问你什么价格可以成交?”

“价格嘛,好说,因为我投资办厂急需现金,如果你真心要,我就荒年卖掉痛心儿,按造价好了。”

“造价?不知造价若何?”

“实不相瞒,我这私房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每平方米造价二百八十元,后来装修又花了一笔钱,如今嘛,房子的行情你是知道的,按八百元一平方米不算高吧‥‥‥”

马良心想,如今商品房都炒到上万元一平米了,二手房少说也要六七千,他才要八百元,该不是有病吧?这么便宜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卖出去呢?难道这房子有问题?唉!有问题就有问题吧,只要能安身,风水再不好咱也认了,谁教你急着要房子还没有钱呢,这么好的事可错过不得啊,于是,他急忙说:“不高、不高,八百就八百,我能接受。不过,你总得先让我去看看房子吧,只要质量没问题,价格就按你说的定。”

马良说。

肖长河听马良说要去看房表情很复杂,好像有些不高兴似的,其实他非常明白,看房是房屋买卖程序中最起码的环节,尽管他有一百个不愿意,却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带马良去了东四胡同,首先看了房屋的外表,接着他打开房门进入室内。

看了房屋,马良更觉得不可思议,从位置看,虽不算十分繁华的闹市区,却也算是迎街面;建筑质量虽不是框架结构,就那个时代的建筑标准看也还说得过去,又是单家独院的两层小楼,室内的装修虽说不是很豪华,但在马良眼中却是很时髦的。这么好一栋房子,他为什么就卖那么一个豆腐价呢?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就这么一个豆腐价,怎么就让自己给碰上了呢?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再一想,房子卖这么便宜,也许有什么猫腻吧?罢!只要他有合法的房产证,哪怕就是一间鬼屋,自己也买定了,谁叫咱等着房子煎水喝呢?说老实话,能买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对马良来说是求之不得,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当即去银行取出辛苦存下的全部存款,接着到房管所办理了房产过户手续。

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咱也是有产阶级了,笼罩在脸上的愁云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兴奋。回家把房产证往桌上一摆,妻儿和父母也高兴得合不拢嘴,一家总算脱离了苦海。

第二天他来到了新家,打算稍为整理一下就搬过来。他进屋看了一下,觉得一切都很满意,只要把防盗门换把锁,再打扫一下卫生就可以搬家了。他正盘算着,这时来了几个邻居,他们跟马良闲聊了一阵就陆续离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名叫万福海的邻居。看其他邻居都走了,就悄悄地对他说:

“先生,我认识您,您是大名鼎鼎的神探和推理小说作家,能与您为邻是我们的福份,只是有点不明白,买什么房不好怎么就买了这鬼屋呢?”

“鬼房?怎么叫鬼房?”

“闹鬼呗!”

“好好的房子,怎么就闹鬼呢?”

“谁说不是呢?本来嘛,也是好好的,自从房子做起来之后,肖长河一家就发了,生意越做越大,人们都说这块地是风水宝地呢,谁知道前年他老婆突然死了,自他老婆死后这栋房子就夜夜闹鬼,他也不敢住了,就在市西区重新买了房。这栋房子一直也没卖出去,价格一降再降,就是无人问浸,这不,碰上了你这个不知就里的‥‥‥”

“嘿,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了不起的事呢,不就是闹个鬼吗?我一个刑警出身,这么多年更没少与死人打交道,别说没有鬼,就是真有鬼又能怎样?像我这样火气旺盛的爷们,把我又能怎样?”

马良说。

“也是,古话说疑心生烂鬼,由此看来,鬼由心生,心中无鬼,自然无鬼罗。您是刑警,又是知名作家,心中坦荡,就算真的有鬼,我想也奈何不了您。不过,这鬼屋人们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您还是应该有些思想准备才是‥‥‥”

“谢谢,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送走了万福海,马良也陷入了沉思,是啊,人们传得沸沸扬扬,也许真有些道理,我不信不怕,妻子儿女就难说了,他们要知道是鬼屋,肯定是不会搬进来的,为了让他们住得安心,他决心先破解这鬼屋之谜。

当天晚上他就独自在鬼屋住下了,虽说他不信有鬼,可是,一到晚上还是心神不安,稍有风吹响动,浑身的汗毛就竖起来了。只要一闭上眼睛,披头散发的女鬼就在眼前似的,睁开眼睛一看,又什么也没有。他不止一次地强迫自己入睡,什么办法都用过了,阿拉伯数字也数了,不但睡不着而且越睡越清醒。他在地铺上展转反侧地烫着煎饼,眼看都转钟了,心想鬼大概是不会出现了。一想到鬼不会来了,绷得紧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了,神经一松也就开始迷糊了。刚一迷糊,窗户外面就有了动静,他忽地惊醒,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但他既然要揭开鬼屋之谜,就不能被眼前的现象吓倒,他侧耳细听,只听到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女人哭泣,他蛮起胆子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前,瞪大眼睛一看,窗外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身穿全黑色的寿衣,白白的脸上露出四个黑黑的圆洞,散乱的长发在脸上飘来飘去,鲜红的舌头又大又长,一直垂吊到胸前。他刚一接近墙根,女鬼似乎发现了他,忽地一下转过身去,双脚并拢一蹦一蹦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经过这么一闹,他睡意全消,整个脑子全被女鬼塞满了,那可怖的形象想不去想她都不行。他一向以彻底的唯物主义者自诩,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产生了怀疑,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也许是人们的认识存在偏差?不然为什么千百年来人们一直相信有鬼神存在呢?人们常说冤魂不散,也许鬼就是人们说的冤魂,由此看来,纠缠这栋房子的女鬼或许还是个冤魂呢,她之所以缠住这栋房子不放,也许与这栋房子有着某种瓜葛,他暗暗下定决心,打算以这栋房子为轴心,理清关系揭开谜底。

天亮后他第一个想找的人是万福海,他是最近的邻居,也是最能说真话的人,找到他也许就能理顺我心中的一团乱麻。也许是缘分吧,我刚一出门就遇见了他。

“万先生,早啊!”

“早,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啊?!看样子昨晚没少折腾,该不是真的闹鬼了吧?”

“你说得没错,昨夜的确闹鬼了,简直不可想象,没想到这栋房子还真有点名堂。唉,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好不容易买了栋房子,原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到头来却买了栋鬼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既然已经买下了,就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万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有事吗?”

“是啊,我想找你了解一下这栋房子的底细‥‥‥”

“好啊,你算找对人了,要说邻居嘛,的确不少,可真正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还真没有几个,我敢说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其实嘛,这栋房子也没什么,它建造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当时肖长河和我都是乡下来的小伙子,我们刚进城那会儿都在一个菜市场卖酱菜,生意虽小赚钱还算可观,一天下来少说也能纯赚个两三百元,两年下来就攒下了十多万元。有了积蓄就想建个窝,当时市区还不繁华,市政府鼓厉农民进城建房,地皮费也不贵,我们就在这儿征地建了房。房子建起之后,肖长河就改行办废旧塑料加工厂了,那时候塑料颗粒非常走俏,没几年他就成了百万富翁,后来他又转行开超市,生意越做越大,往日的夫妻恩爱不知怎么就磕磕碰碰起来了。前年夏天肖长河的妻子豆花好好的突然死了,她娘家人来了好几十人找肖长河扯皮,闹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来肖长河给了豆花父母二十万元赡养费,又将价值五万余元的钻戒、项练和首饰随葬了才平熄了事态。后来丧事办得很隆重,也是出奇的快,按照风俗最起码也应该是三天闷葬,可是,他家丧事快得令人不可置信,人死后的第二天早上就运到郊外土葬了,虽说炮仗放了-卡车,人们心里总还是觉得怪怪的,似乎这里面有点什么说不明白,有的人也曾私下里议论过,嘀咕了半天,大伙都觉得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老肖平日里对街坊们都十分友善,谁去鸡蛋里面挑骨头呢?丧事-办完,人们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古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老肖家就应了这句老话,丧事刚办完,编炮的硝烟还没散尽呢,他家就闹起了鬼,搞得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

“啊?!闹丧?为什么?”

“不明不白呗!还能为什么。”

“不明不白?报警了吗?”

“问题都圆满解决了,还有必要报警吗?”

他的恼子一激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鬼?!该不会就是那个离奇死去的女主人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早不闹鬼晚不闹鬼,她-死就闹起了鬼,这鬼闹得蹊跷,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呢!是惊悚故事还是感情故事?也许二者兼而有之,也许还有更让人惊心动魄内幕。他作为一个刑警和推理小说作家,探险揭秘追根求源是他的本能,更何况还有切身利益呢?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一条道走到黑,死心塌地地去揭开这神秘的面纱。

今天晚上,马良下定决心背水一战,天刚一擦黑就来到了室内,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候着。等候时间是漫长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越是想静下心来就越是静不下来,思绪像那断了线的风筝,天南地北胡乱驰骋,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那一次涉黑案子是自巳人生的分水岭,人家在办大案后发财升官,自已却在承办那起涉黑大案中走了麦城。案情是这样的,那时自己刚到市中区公安分局任局长,辖区内就发生了一起故意伤害致死人命案,在侦办过程中,发现这起故意伤害案远非一般的伤害案可比,他既非个人情仇,也非陡起恶念,被害人与施害人既无交往,也无任何瓜葛,经深入调查,原来与河沙大王邱大富有着直接关系。据了解,被害人也是河沙业主,邱大富为了垄断全市的河沙业务,指使打手将业主毒打致死,明显带有黑恶性质。拔出箩卜带出泥,这一查不得了,全市范围内近几年竟发生了二十多起类似事件,造成三人死亡十多人重伤,被害人亲属是敢怒不敢言,虽有几个到派出所报过案,到后来也都不了了之,民间流传着"法大不如官大,官大不如钱多,钱多不如沙王。"谁能把他邱老板怎样?人家上头有大官罩着呢!马良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哪里容得下如此黑恶势力?当即就下令将邱大富抓获归案。自己万万想不到,抓了邱大富犹如捅了马蜂窝,人还没有抓到公安分局,市委书记就到了分安局,市委书记不问三不问四,开口就训了一顿,说什么邱大富是全市供献最大的企业家,抓他就是砍旗,就是反对改革开放,必须马上放人。而自已生就了疾恶如仇性格,让放过罪大恶极的黑恶势力首犯,自己办不到,除非不当这分局局长,不干刑警这个行当,表面上应付着市委头头,背后还是把邱大富给捕了,这下可闯下了大祸,市委头头门说自己不与市委保持一致,阳奉阴违,两面三刀,没几天职务就给免了,提前离岗退养了,人家邱大富不但出来了,而且更加不可一世。自己一个劳碌奔波了二十多年的刑警,突然成了闲人,那种无聊实在难以名状,有什么法子呢?刀把子掌握在人家手里,别说已经五十开外了,再年轻些又怎样?让你退养你就得退养,你还能拣块石头把天给打破?再说,人家不是说还能与在职干部享受同等待遇吗?不干活有钱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话虽这么说,可现实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古话说,人一走茶就凉,如今是人还没走,只要听说要走茶就凉了,你一个无职无权又不上班的闲人,早就成了编外人,公务员的编制也没了,除了基本工资什么待遇也没有,一气之下干脆辞了职,彻底与公职脱了勾,自己开了一个私家侦探社,从此,公职人员享受的福利分房和集资建房都与自己无缘。唉!要是没办那起涉黑案,如今又怎么会有这鬼屋之累呢?

想着、想着,不禁就到了深夜,他生怕错过了机遇,两眼死死地盯着窗外。夜静得可怕,乌云遮住了星星和月壳,一片漆黑,阴森森的,偶尔有一只老鼠从墙边跑过,带起一阵阴风,冷溲溲的沏人心肺,让人毛骨悚然,浑身的肌肉一阵紧似一阵。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莎、莎、莎的脚步声,他屏住了呼吸,眼皮都不敢眨一下,不一会儿,窗户玻璃的那边出现了一张可怖的脸,一头又长又乱的散发遮住了大半个脸,长长的舌头一直吊到胸前,还是那身带着暗花的黑缎子寿衣,不时发出悲戚戚的哭泣。

他不敢怠慢,悄悄起身摄手摄脚地走到大门边,轻轻拉开大门,紧贴墙根向女鬼摸去,眼看就要逮住女鬼了,女鬼突然发现了他,转身飞跑而去,他紧跟其后锲而不舍地跟踪尾随。女鬼在前面跑,他在后边跟,穿过好多条大街小巷,最后来到了郊外的一片森林,那是一片人工培植的杉树林,密密麻麻的一往冲天,女鬼冲进杉树林之后便消失了,他跟着进了林子,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退了出来,等天亮了再说。

他躺在林边的草地上,两眼瞪着漆黑的天空,脑子里不断出现刚才的那一幕,人们不是常说鬼是飘忽不定的吗?随风而飘是不会有响动的,刚才他清楚地听到了那慌乱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更加坚定了他是人不是鬼的推断。是谁这么不辞辛苦地一趟又一趟地跑这么远去装鬼吓人?又是谁的信息这么灵?只要那房里一有人她就来了,于是,他得出了两点结论,一是这个鬼是个女人,并且与这宅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二是这干女人一定每天在这一带活动,也许是一个拾荒者‥‥‥

天慢慢放亮了,忽然有一个黑影在离他二十多米的地方闪过,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她肩上挑着两个硕大的塑料编织袋,手中拿着一把火钳,快步向城里走去,那不是一个拾荒者吗?这里没有住户,她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对,山上,一定是山上,说不定她就是那个鬼!

他来不及细想,起身直奔林中,林中渐渐地亮了起来,原来这山中有一条被人走得光溜的小路,我顺着小路向前走去,大约走了不到五百米,发现前面有一个窝棚,看那窝棚上东凑西拼的各色塑料布,就知道一定是拾荒者的窝居。他连喊了几句“有人吗?”

,周围都没有人应声,就弯腰进了窝棚,窝棚中间有一床烂得像猪油砣一样的破棉絮,旁边有两只破旅行箱,最让我兴奋的是箱子上有一个吓人的面具,面具上还有一条又大又长的鲜红舌头,和我见到的女鬼一模一样,这下我心中有数了,这里就是那个女“鬼”的窝居。为了更多地掌握某些信息,他对窝棚进行了仔细的搜索,翻遍了窝棚的每-个角落,仍然没有收获,接着他打开了旅行箱,内面除了-些旧衣旧裳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翻到箱子的底层时,发现有-张照片,他仔佃审视了一下,发现是肖长河与-个女人的合影,-见到这张照片,他就觉得非常熟悉,过细-想,原来是在鬼屋的墙壁上见过,记得当时还问过肖长河,问他为什么不把照片拿走,他说是他与亡妻的合影,怕睹物思人徒增悲伤,所以就留在屋里了。面对照片,马良忽然意识到,窝棚里住着的不是别人,应该就是肖长河的亡妻豆花,只是想不通,她不是死了吗?人死岂能复生?

他带着重重疑虑返回城区,心想,也许应该到豆花的墓地看看,或许在那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疾步回到鬼屋,迫不及待地找到了万福海,问清豆花的墓地位置之后,就匆匆向墓赶去。他来到墓地,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只见那还没来得急长草的新坟被挖开了-个很大的豁口,豁口里棺木被撬开了盖,棺木四周乱七八糟的丢弃着撕烂了的锦被和窝单,冥纸和寿衣洒落-地,惟独不见死者尸骨,显然这座坟墓曾经被盗过。他陷入了迷茫之中,这时,有-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正在不远处放牛,他急忙前去打听,老人告诉他说,新坟葬下的笫三天晚上就被盗墓贼光顾了,人们发现时就不见了死者的尸体。马良想,盗墓贼为的只是财物,尸体他们绝不会感性趣,说不定死者是假死,盗墓贼救了她-命也未可知……

当日天刚擦黑,马良就来到了郊外的那个杉树林,他轻手轻脚地摸到那个窝棚,豆花正点燃了一支蜡烛,背朝外吃着晚饭,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她一扭头发现了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吓得直往窝棚边上移。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刑警佚事》转载请注明来源:阅读阁yueduge.cc,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

《刑警佚事》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