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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小楼
我的手上沾满了血，我凭什么说我爱你。
“你的眼睛是如何坏的？”几年不见，箫仪师父像是老了几十岁。
“那日走出地牢，我因数日不见光，被朝霞晃坏了眼。也无妨，顶多是以后见不得强光罢了。”我笑着答。
“小楼，我一直想跟你道一句抱歉，毕竟……”
“师父不必说了。”我抿了口茶，转头看着窗外暮雨纷纷。对她说，“师父是想告诉我，望亭师父是你杀的，阿爹阿娘是周望亭派清岑杀的，是么？”
“说来那是我们上辈的恩怨，我唯一悔恨的，是苦了你这一生。若我知道你会……我绝不会送你上紫玉山。”
“若你知道什么？知道我会对仇家动了心么？”
“好孩子。你的母亲是我的徒儿，周望亭因为痴恋她而弃了我。可你母亲早已有了心上人，嫁给你父亲，躲进大漠。不想周望亭丧心病狂，派人杀了你父母。我固然恨他，固然也……恨过你母亲。可到底，我与你没有怨仇。孩子，这辈子还长。你别再自苦。”
我点点头，真心实意地对她笑着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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