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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记得，听完林羽翯的叙述后，我歪倒在床上，浑身抽搐，泪水滂沱。有好一阵子，我们都沉默下来——我凄惶地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这种悲哀呈现出一个残酷现实：好比卡夫卡那部著名的小说，就是说，《审判》中提到的一个寓言，乡下人站在法的门前，想要见法，悲哀的是，法可望而不可即，终其一生都无法进去。相较而言，在现实社会中，无钱无权无貌无出身的男人，简直就是残次商品，想要进入爱情之门，拥抱纯洁而神圣的爱情，显然是痴心妄想。而所谓的爱情，已完全被肉欲和功利裹挟，成为有钱有权有貌有出身者，左拥右抱游戏人生的佐料罢了。

末了，林羽翯叹了口气，打破沉默，在电话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辞去工作，清明来W市。”

“和……和你……住在一起？”我语无伦次，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淌，产生了稀里糊涂的错觉。

“你疯了？脸皮越来越厚，”她连忙叫道，“发什么神经？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们家出不了这种事！”

我沉默不语。

“你自己租房子，自己找工作，一切都跟你在H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