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被救女子愿以身相许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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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被救女子愿以身相许梁山伯

同年秋，梁山伯朝事处置妥当后便早早回府，次日用过早膳，梁山伯同祝英台相伴梁怀岳、梁怀玉往西湖游玩；梁山伯与祝英台漫步于石道林阴，赏景于亭楼水榭，迎着秋风，耳听婆娑潇潇，沐浴秋阳，感受金华暖暖。梁怀岳、梁怀玉两兄妹追逐嬉闹紧紧相随，把玩着颗颗碎石，踩踏着片片落叶。

少时，梁山伯四人行至断桥上，忽然听到西湖湖心处传来惊叫救命声，梁山伯寻声望去，只见湖心处停着一艘游船，船上有数人拉扯推搡，并伴着女子哭声，接着又听到扑嗵声响，原是有人落水，且船上传来阵阵欢笑却无人施救。梁山伯不敢迟疑，对祝英台言道：娘子在此处照看孩儿，为夫去救那女子，随后便施展金雁功提剑凌波而去。

只见梁山伯脚尖点水，身形飘移，宛如飞鸿般轻掠而至，船上众人皆是大惊。梁山伯来至船上拔出湛卢剑言道：本将为步军都虞候梁山伯，尔等若不去救人，休怪本将军剑不容情，众人大惊，忙跳入水中救人。

梁山伯环视众人时，见一公子甚是吃惊，原来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权相史弥远外甥马天尧，马天尧见是梁山伯非但不予理会，且面露不屑之色；梁山伯言道：马将军，你身为禁军将领应知如此妄为，会有损朝廷威仪，似这般又置丞相颜面于何地？请马将军住手饶过这女子。

马天尧听言冷笑一声回道：梁山伯，凭你一小小步军都虞候也敢管本将军，未免太自不量力，言罢马天尧更是狂妄，只见马天尧将那女子浅青交领高腰襦衣扯开，酥胸在马天尧扯开时已然微露，且满含春色，马天尧又双手探入女子衣内，扯出牡丹绣围，与此同时左手紧抱女子酥腰低首偷香，右手解扯女子裙带，意欲光天化日之下强行行乐。

女子抵抗无力唯有大哭，梁山伯见此大怒，继而挥剑刺向马天尧，马天尧顺势将那女子推来，梁山伯便调转身形施展金雁功掠至身后，飞起一脚将马天尧踢入水中，那女子方得救整衣。而后桃容含泪跪于船上叩谢言道：小女子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梁山伯回言：姑娘不必多礼，快起身就是回话。

那女子又言道：回将军话，民女陈霁月，与爹爹长年于西湖摆渡为营生，因马公子数人出高价乘船，欲往西湖湖心游玩，爹爹起了贪心便应允而往，到了湖心马公子举止轻浮让民女陪酒，民女不从，之后发生争执，爹爹陈修成与他们理论，竟遭毒手跌入湖中，之后马公子又要凌辱民女，幸得将军救下，民女方保得清白，言罢又是一阵抽泣。

梁山伯扶起陈霁月言道：姑娘请起，姑娘切莫悲伤；这时马天尧已从水中爬到船中，抄起船桨亦悄声袭向梁山伯，梁山伯听到背后风声侧身避过，挥手一剑将马天尧船桨挑落，继而顺手轻推动剑刃架于马天尧脖颈之上，马天尧遭利剑横架脖颈遂面无血色瘫道于船上。

下水恶奴等人此刻也抬上一男性尸首上得船来，陈霁月见后痛哭不已，原来这男尸便是她爹爹陈修成；梁山伯安慰陈霁月言道：姑娘节哀，本将军自会与你做主，你将船摇至岸前，本将军与你带这恶棍去大理寺为你伸冤，陈霁月听到此便收泪摇船，一会功夫将船摇至岸前。

游船靠岸，梁山伯押解马天尧前面而行，陈霁月紧随身后，四恶奴抬着陈修成尸首也已上得岸来，祝英台迎面走来，梁山伯便向祝英台陈明缘由，后让祝英台带梁怀岳、梁怀玉先行回府，梁山伯押解马天尧与陈霁月众人前往大理寺而去。

行至路上，梁山伯暗中思量道：大理寺卿与权相史弥远相交甚密，互为朋党，若此番前去申诉，那大理寺识得马天尧为史弥远外甥，必定会顾及权相颜面敷衍了事徇私枉法，稍有不慎反害了苦主，不如径直去丞相府邸看那史弥远有何处置；想到此，梁山伯便押解马天尧绕过大理寺往直往相府。

到了相府门前，梁山伯拱手对门禁言道：本将军乃步军都虞候梁山伯，现有人命案一桩牵涉丞相外甥马天尧，特来面禀丞相，劳烦小哥通报；门禁听后回言：将军稍候，继而门禁便转身进府通报。

门禁进入府内，只见史弥远身穿宽袖广身绛纱燕居服，头戴束髻冠正在树下逗鸟儿，门禁便上前言道：启禀相爷，步军都虞候梁山伯于府外求见；史弥远问言：梁山伯可有要事？门禁回言：梁山伯口称相爷外甥马天尧牵涉一桩命案，史弥远听罢便令门禁引领梁山伯进府，门禁躬身领命而去。

片刻，门禁出得府门言道：梁将军，相爷有请，言罢于头前带路，梁山伯随门禁来到大堂，只见丞相史弥远坐于堂上，梁山伯躬身禀道：启禀丞相，末将梁山伯此番游玩西湖，见湖心处发生一桩命案，末将身为朝廷命官便上前擒拿凶犯，今带至丞相处，听凭丞相发落。

史弥远回言：既为人命案当报知临安府，缘何送至本相处？梁山伯回言：丞相容禀，这凶犯不是别人，为丞相外甥马天尧。史弥远听后大怒言道：那马天尧现在何处？梁山伯回言：一干人犯与苦主已在门外；史弥远又言：带他们进来就是，随后梁山伯出门将马天尧及其恶奴与陈霁月一并带上大堂。

到了堂上，众人跪地叩首，梁山伯对陈霁月言道：陈姑娘，此乃当朝丞相，还不见礼？陈霁月继而叩首言道：丞相在上，民女爹爹含冤而去，望丞相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民女公道，随后陈霁月将马天尧罪行详细说与史弥远，言罢竟自叩首不已。

史弥远听到此便下堂查看陈修成尸首，而后言道：姑娘请起身先站立一旁，本相自会处置，陈霁月复叩首起身；史弥远便问向马天尧可有此事，马天尧不敢欺瞒舅舅就连连称是，史弥远顿时大怒，旋起一脚将马天尧踹于地上。继而史弥远大喝道：来人，速将人犯马天尧送往临安府大牢，相府护卫近前躬身领命，继而拖着马天尧前往临安府；梁山伯欲言，史弥远却摆手制止言道：梁将军不须再言，老者已逝，还是入土为安吧，本相不想再杀人。

说话间，丞相史弥远面色已变，目含凶光，同时命家丁取出黄金百两于陈霁月，而后拂袖转身进入后堂，家丁识趣便冷颜送客，梁山伯万般无奈只得出那丞相府。陈霁月不解，欲上前询问亦被梁山伯制止，梁山伯言道：姑娘切莫争执，反误了性命，那丞相史弥远权顷朝野，皇上都礼让三分，今已露杀机，若再理论恐生事端，还是先让令尊入土吧，今后若有难处，姑娘可往临安府西门寻得梁山伯府邸，本将军定会倾力相助。

陈霁月听后便不再多言朝门外而去，贾府家丁亦将陈修成抬于府外搁置，梁山伯随后于脚力店雇来马车，与陈霁月一道将陈修成尸身装入马车，一切妥当，梁山伯辞别陈霁月自行回府，陈霁月也赶着马车将陈修成拉往家中安葬。

梁山伯回到府中，祝英台前来问道：官人，西湖惨案可是不了了之？梁山伯回言：娘子所言不差，那史弥远徇私包庇，只是将马天尧关进临安府大牢，后用百两黄金便草草结案，更可恨是史弥远面露杀机强行逐客，为夫无奈之下只能作罢，但愿此事就此了结，莫要再平生事端。

祝英台接言道：恐怕未必，那史弥远奸诈诡谲，绝不会善罢甘休放过那苦主，定会伺机报复，甚者杀人取命；梁山伯摆手言道：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言毕梁山伯便回到房中照看梁怀岳、梁怀玉兄妹。

此时天已黄昏，祝英台与厨娘刘妈去准备晚宴。忽然，风雷大作，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梁山伯一声长叹自语道：今夜恐怕又是难以平静，随后于书房中习读兵书战策。酒菜备齐，梁山伯合家上下便于堂中共坐用膳，席间众人举筷倾杯满是温馨。晚膳过后，梁山伯与祝英台先行哄睡梁怀岳、梁怀玉，之后梁山伯将全真教金雁功口诀传于祝英台，不觉二更鼓响，梁山伯、祝英台亦解衣息烛榻上安歇。

这时，只听那风雨声中传来阵阵紧凑敲门声，细辨之下，声响纷乱而急骤，并伴随着女子叫喊声：恩公开门，恩公开门；梁山伯心中不安便起身点亮红烛，穿上衣衫手执油伞出得房门。来到府门，梁山伯打开一看，只见陈霁月瘫倒在泥水之中，全身湿透，面色甚为惶恐且已经晕倒，梁山伯躬身扶起陈霁月靠于门上。

而祝英台与厨娘刘妈也一并来至门前，祝英台问道：官人，这是谁家姑娘？怎得如此狼狈不堪？梁山伯回言：娘子，这就是白日那苦主陈霁月，祝英台听后便吩咐刘妈去准备姜汤，之后与梁山伯一道将陈霁月扶入内堂。

进入内堂，梁山伯与祝英台将陈霁月放于榻上，梁山伯坐于床前椅子上沉默不语，祝英台轻捏陈霁月人中，陈霁月缓缓醒来言道：多谢恩公施救；梁山伯回言：陈姑娘缘何这等狼狈？可将后事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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