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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风一样美男
在一片混乱中，唯一没有混乱的就是房海山。他的表情还是淡定到没有表情，好像一大清早在办公室里自己的男主持被揍得跪地呕吐是一件日常任务似的。他甚至没有忘记安排车辆送彩芝和小艾，接着按部就班地吩咐各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为下午的节目做该做的准备。
节目组的司机开着车，边开边从后视镜里看艾小阳。
艾小阳沮丧地道：“你有话就直接问嘛。”
司机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想，小艾姐姐你咋这么好脾气，总也不见你生气。”
艾小阳吓唬地朝他瞪一瞪眼：“我生气那是你没看到！看到了吓死你！”
正说着，电话响了，不用看，是夏语冰打来的。
彩芝接了电话：“喂，拜托，夏语冰，我们已经到小区楼下了，你不要急了。好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可是，可是达娃在哭啊。”
“我知道，可我们就算是飞也需要时间，对不对？放心，没听说不小心割到脚会死人的——”
“呸！呸！乌鸦嘴！”夏语冰暴叫起来。
老天！彩芝合上电话，无奈地看了艾小阳一眼。艾小阳切齿冷笑。冷笑归冷笑，心里却是实实在在地灰下去。
她们上了电梯，艾小阳静静道：“我在的话，她会不会很抗拒我？”
彩芝想了想：“我觉得不会。”
“为什么？”
彩芝道：“直觉。”
艾小阳啐了她一下：“还真以为自己是女巫了啊！”
电梯到了，彩芝摸出钥匙，艾小阳尾随其后。
门一推就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血脚印和斑驳的血渍，看起来简直像是发生了谋杀案——艾小阳心脏漏跳了至少三拍，幸亏沙发上坐的少女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鼻子和嘴唇尖都哭得红红：“恰巴……”
“恰巴呢？”
彩芝快步上前，单膝屈下，伸手去摸她的脚：“他一会就来，被一点意外挡住了，来，给我看看伤口。”
达娃看见了艾小阳，嫣红的嘴唇像花朵一样自然地舒展开来：“你是艾小阳。恰巴的玫瑰。”
艾小阳小心地绕过那些血脚印，走进客厅，惊异地看着她：“你、你，你不生我气？”
“你们汉人为什么总说生气呢？一个男人会有自己的玫瑰，是很正当的事。但是我是他的达娃。他是我的尼玛，他现在只有我，我现在只有他，就对了。”
她直率地看着艾小阳：“而且，你很和善，你的脸有光，你的眼睛像小羊。你，”她想了一会，才想出来形容词，“你很好很好。”
艾小阳努力地咧嘴回报以一笑。但鼻子里的酸楚却一直升到脑门。
彩芝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伤口挺深的。虽然血现在已经不流了，但我不知道伤口里有没有碎渣什么的——你是怎么弄伤的？”
达娃歪了歪头，顽皮地笑了，指了指卧室。
艾小阳伸头一看，地板上一只打翻的平底小篮，里面是一片狼藉的碗碟，地板上也有碎瓷。
达娃有点羞涩地道：“恰巴做了早餐——”
彩芝和艾小阳交换了一下眼色：早餐！
“他把它都放在床边上，可是我醒来后，还以为在家里，闭着眼睛就下了床，一脚踩在篮子里，它们碎了，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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